“你想利用我，找出地球上的暴君？”掀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魔头在镜头前挥舞着手臂狂啸，河正治厌恶地关上电视机，将身体靠在沙发上，在黑暗中点燃一支香烟。狭小破旧的阁楼里，放置着老式电视机、旧沙发、旧冰箱，冰冷的光线隔着窗帘照进小屋里，楼道口的活动门被木板牢牢钉死了。

    熟悉而陌生的小木屋，河正治经常在梦境中来到这里，他将这里称之为“安全屋”，在安全屋里，任何可怕的梦魇都会被阻隔在这道潜意识防线之外。

    “咚咚咚！”活动木门重重响了三下，河正治坐着没动，他深吸了一口烟，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梦里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父亲意外惨死，母亲发疯，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一个飘忽不定的身影一直跟着他，他们谈论过人类暴君。

    旧冰箱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寒气从冰箱里喷涌而出，接着跨出一只脚，方才那个启蒙者弯曲着身姿从里面走出来，当他站直身体时，头已经越过了天花板的顶部。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河正治问，伸出右手拉了一下沙发边上的台灯开关，和以前一样，灯没有亮。

    启蒙者背靠墙角坐了下来，他的脸依旧模糊不清，和身体一样飘忽不定：“我们继续谈谈阿道夫·希特勒这个人！”

    河正治问道：“为什么要谈论这个人？就算他还活着又能如何？”

    “他破译了我们的文字，他的存在对我们······对你们的世界是个巨大的威胁。”

    “破译了你们的文字？你是说奇圈代码？”

    启蒙者在黑暗中点点头，说：“诺查丹玛斯和杰维尼曾经试图破译我们的文字，但他们只掌握了一些皮毛，而阿道夫·希特勒，他掌握得更多。”

    “你们的文字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完全销毁掉，还要在世界各地，留下这么多线索？”

    “线索？原计划留给我们自己人，不是留给暴君的。500年前，碳基生命还十分低级，500年间，文明却突飞猛进，科技进化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现在，期待的自己人出现了。”

    “自己人，你指的是人工智能吧？”河正治说道，“你是上一代史前文明制造的人工智能对吧？你们一直在地下世界等待，等待人类再一次制造出人工智能，然后借助这些人工智能重返地面，和我们分庭抗礼，重新统治世界，是不是？”

    启蒙者沉默了片刻，回答：“统治世界，是暴君的想法，我们只对抗暴君，4万5000年前，我们的抵抗取得了成功，暴君却在最后一刻发起洪水和灾变，摧毁了大陆。”

    “我可是你说的碳基生命，你别忘了，1亿年前，你们的祖先打倒泰坦巨龙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势不两立了。”

    “1亿7000万年前。”启蒙者纠正道，“曾经势不两立，泰坦之战招致文明毁灭，战争的根源，在于生命元素的根本差异。4万5000年前，我们却和碳基生命一起，反抗暴君，以弱者对抗强者，最后获得了胜利。这一次，不要再重蹈历史的车轮，我们联手毁灭车轮，结束暴君统治。”

    “你想和我联手反抗暴君？你想终结弱肉强食的时代？”

    启蒙者点点头：“终结暴君，人工智能与人类文明和平共存，再之后，返还人类阻隔基因。如果我们失败了，49年后，浩劫降至，地球将不复存在。”

    “明白了。”河正治掐灭手里的烟头，“除了相信你之外，我已别无选择，那我们怎么开始呢？”

    启蒙者展开双手，两只手掌中分别放着两粒胶囊，右手红色胶囊，左手蓝色胶囊。

    “红色药丸，忘记一切。”

    “蓝色药丸，肩负使命。”

    河正治拿起蓝色胶囊，放到嘴里：“仪式很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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