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人么？他和你的母亲繁殖，才有了你。”启蒙者在旁边说道，他的身材高大，头顶直通天花板，身形飘忽不定。

    河正治摇摇头，启蒙者向前跨了一大步朝里面看了看，说道：“看来那天你最终没有见到他，因为害怕吗？”

    这时候，母亲伸起手对着死去的丈夫打了两巴掌，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再拯救你的国家！你再拯救你的国家！你再拯救你的国家！你再拯救你的国家！”

    “大嫂，请不要这样！请让他安心去吧！”一边的人劝道，母亲扯开脸上的口罩，抢过大伯手里的铁桶，朝里面大口大口吐着，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几天米水不进，只有满肚子的怨气和委屈。

    “这就是你内心的噩梦吗？让我看看它是怎么开始的。”启蒙者将大手放在河正治的脑袋上，时间开始倒转，车辆倒行，河水逆流，太阳从西边升起，从东方落下。

    齐刷刷的装甲车和手举盾牌手持棍棒的士兵正在街道中追打暴乱的民众，催泪弹腾空而起，接着雨点般的石块和燃烧瓶落在地上，枪身四起，暴乱者的头颅爆开，肋骨被射穿，肢体飞溅。硝烟还未散尽，装甲车排成一字形向前推进，盾牌士兵在最前面用棍棒开道，第二排士兵举枪射击还在地上蠕动的伤残者。装甲车的车轮碾压过地上东倒西歪的太极旗帜，成堆的尸体，一整条街道在鲜血中冲刷，到处弥漫着烤肉的焦糊味。

    “4万年前，为了终结永无休止的暴君时代，我们阻隔了存在于你们祖先身上的7种基因。没想到过去了4万年，暴君仍然统治着你们的世界。更可悲的是，战争从互相之间的斗争，变成了一方碾压另一方，你的父亲，选择了实力微弱根本不可能取胜的一方，智商和穷富造成了你们双方的差距。”启蒙者轻蔑地说道。

    “不。”河正治回答，“失败的那一方并不见得缺乏智慧，正是智慧驱使他们，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选择牺牲？这种事情发生在碳基生命身上？有点意思，让我看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启蒙者的手放回到河正治的脑袋上，记忆画面向后快进，10年时间飞逝而过。

    1990年，还是那条街道上，大统领和夫人的豪华轿车正缓缓经过，车头两边太极旗迎风招展，路两边皆是武装警察和手捧鲜花的人群。人群开始骚动，一位女子挤出人群，手中捧着一大袋白米，摔倒在豪华车辆行驶的路面上，几个身穿素服，头系白布条的人冲到路中间，搀扶起正在地上打滚的女子。

    豪华轿车的车头停在女子面前，几名骑警和安全人员围上来，拉扯中，女子解开白米袋，将白米甩向豪车的挡风玻璃，大声骂道：“混蛋！杀人凶手！还我的丈夫！混蛋！魔鬼！杀人凶手！还我的丈夫！”

    警察将这名闹事女子拉开，豪华轿车车窗紧闭，车辆队伍继续向前，鲜花和欢迎的人群中挤出更多身穿素服的人，他们高举着布条，高声唱着国歌，那布条上写着：“还我儿子”，“还我女儿”，“还我丈夫”。

    “那是，你的母亲？”启蒙者站在人群中间问道，他身高2米，身形飘动，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河正治点点头：“平时她都是疯疯癫癫的状态，但是那天，她的神智特别清醒。那一袋子白米，是当局发放给死难家属的抚恤金。”

    “真可悲！”启蒙者说道，“暴君依然存在，基因阻隔之后的人类都变得很弱小，但居然还是出现了暴君，而且这次，弱者更加弱小了。”

    “不，人类的文明走到这一步，正是因为我父母这样弱小的人进行了抗争，才有了今天这微不足道的自由和平等。”

    “自由和平等？呵呵，几千万年前，我们的祖先，黄金矮人曾幻想过这些美好的东西，相比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还是对你们世界的暴君感兴趣，让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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