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梅戏龙的汉子又道:“早就听闻这山河楼的佳酿名满天下,茵儿莫急,待为父先解解酒瘾,再来说与你听!”
庚石习武十年,最爱听江湖上的奇闻,此时听梅戏龙讲述往事,虽说真假不知,却也极其精彩,杨老令公的杨家枪他也见马世贞使过,杨家将的故事闻负山也曾讲过,听那会使杨家枪的夏侯长老如此轻而易举的被道士杀了,不由觉得义愤填膺,脸上现出怜悯之情。
而闻负山却心道,这汉子若是四十年前才三十岁,那么如今该是七十多岁才对,可观他身体,并不像七十余岁的老人。若说是改装易容,变更嗓音,但眼中光泽却无法掩饰。要知道眼睛乃人一身精气所系,一个人在婴儿c少年c中年c老年时期的眼中光泽又各自不同,无论如何是假装不来的。从这汉子眼中的光泽看来,他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岁。以此推断,这汉子定是为哄女儿,讲了一段别人的故事,或是随口编造的了。可庚石尚年轻,却是信了这胡编乱造的言语,于是又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此事破绽甚多,贤侄切不可信,只当做说书先生之故事即可。
庚石看了字,也蘸了茶水,写道:少女年幼,不可欺之,若不揭穿其父谎言,恐对少女成长留下阴影,叔叔请作壁上观,看小侄如何拆穿骗徒面目。
闻负山摇摇头,蘸了茶水写道:贤侄不可,听此人呼吸之间,似乎修炼有邪派内功,你我客居此间,万不能惹上是非。
庚石正待回话,却只听那汉子大喝一声,转头对二人道:“你这两个白面厮!鬼鬼祟祟谈论梅某,当姓梅的是头一天闯荡江湖吗?今日若不留下万儿,休想走出这山河楼!”
庚石年轻气盛,当下便要起身,闻负山却是沉稳之辈,于是按住庚石双手,自己起身冲那汉子抱了抱拳,笑道:“这位好汉请息怒,我叔侄二人并非江湖中人,只是在此间用饭完毕稍作歇息,适才听好汉讲述往日威风事迹,不由得心生向往,这才与舍侄讨论一番。在下叔侄二人绝无嘲笑之意,还望好汉莫要动怒!”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闻负山又说得谦卑,那汉子也不好发作,只得重重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大碗酒,说道:“看你二人弱似幺鸡,也不是江湖中人!梅某不与你计较,不过今日还需教你个乖,若以后再听江湖人说话,私下谈论不加避讳,恐怕二位的脑袋在脖子上便不会那么牢稳了!”
不待闻负山回话,那叫茵儿的少女接过父亲的话说道:“爹爹!这位大哥哥和大叔叔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您就别冲他们发脾气了吧!茵儿已吃得饱了,爹爹也快些用饭吧,吃饱了才有气力讲故事啊!”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庚石,突然脸上一红,又低下了头。
庚石见这少女如此可爱,心中已泛起一丝涟漪,此时只想和那少女聊上几句,于是起身抱拳说道:“多谢好汉提点,也多谢姑娘出言劝阻令尊!在下姓骆,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缘,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那少女面上更红,双手只管揉搓衣角,也不答话。那汉子却冷冷道:“四海之内未必皆是兄弟!梅某身负血海深仇,喝多了酒免不得管不住手要杀人,阁下二人若是识相,还请移步他处,以免遭了横祸!”
庚石向来能言善辩,此时实因被少女秀丽容颜所吸引,才口不择言地搭讪,又被那姓梅的汉子一顿抢白,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闻负山见状,忙向那父女二人道了歉,拉了庚石转身离去。
二人出了山河楼,走了数丈,庚石这才回过神来,对闻负山说道:“闻叔叔,您觉得那叫茵儿的姑娘相貌如何?”
闻负山哈哈一笑,拍了拍庚石肩膀道:“看来贤侄是长大了,莫不是情窦初开,心中爱上了那姑娘吗?”
庚石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沉默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