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乔浣茵嘴角虚假的笑容又僵了几分。
“这位姐姐,女名唤叶灵瑛,不知姐姐高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叶灵瑛亲密地挽上乔浣茵的胳膊。
“当不得姐如此看重,女免贵姓乔,闺名浣茵。”乔浣茵惊讶于叶灵瑛的自来熟,但到底没有推开她。
叶灵瑛,和叶尚麟同姓……
“瑛儿,不得胡闹!”叶尚麟虎着脸呵斥,随即又换了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看向乔浣茵,道:“舍妹无状,冲撞乔姑娘了,在下代她赔个不是,望乔姑娘海涵。”
乔浣茵连忙摆手,道:“叶公子客气了,叶姐活泼可爱,女很是喜欢。”一听到叶尚麟的话,乔浣茵的心落了一大半,又得知眼前的姑娘是未来的姑子,当然要提前打好交道了。
“瑛儿,你出来这么久,母亲该着急了,赶紧回去吧!”叶尚麟迫不及待地想赶掉身边的电灯泡。
叶灵瑛挑了挑眉,没跟他计较,和乔浣茵告别,莲步轻移离开了这里。
叶尚麟有些笨拙地找话题,“那个,好巧啊,在这里碰见你。”
“的确如此。”乔浣茵笑了笑。
“你来这里是礼佛的吗?”
“是啊。”乔浣茵抿唇而笑,方才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吗?
“叶公子来此又是为何呢?”乔浣茵道。
“我,我陪母亲来的。”提到这个,叶尚麟有些心虚。
乔浣茵并不知道内情,也只是单纯地以为叶尚麟是陪叶夫人来的。
虽说这里是佛门圣地,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总是惹人闲话的,乔浣茵也不能待太久,和叶尚麟告了别便要离开。
“我送你吧!”叶尚麟脱口而出道。
话一出口,不仅是乔浣茵,就连叶尚麟自己也是愣了愣。
叶尚麟有些懊恼,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呢?唐突佳人可非他本意啊!若是让乔姑娘误会了怎么办啊?
乔浣茵看出了他的尴尬,应道:“好啊,有劳公子。”
得到佳人的同意,叶尚麟的眼眸中闪着点点光芒。
叶尚麟与乔浣茵并肩而行,却不知道他们的身后,一双满是复杂的眼睛正随着他们渐行渐远。
…………
今日在白马寺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宋轻。
次日上午叶尚麟来看宋轻的时候,又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遍,将自己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形象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宋轻自然是笑得没有形象。
太子站在宋轻的院子里,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她和叶尚麟谈笑风生,心底蔓延着苦涩。
他攥着拳头,却不敢挪动半分脚步去见她。
一如昨夜,他站在她的床边,却不敢伸手去触碰她的脸。
宋轻就这样在府里养了几日。
放榜的前一日,宋轻和乔浣茵约了见面,地点在状元楼。
状元楼是太祖皇帝亲自提的名,是仿造前朝状元楼的样式所建,楼的顶层立着一块石碑,记载着开国原来的状元名讳,因而得名:状元楼。
状元楼是京城的天潢贵胄青睐的会友佳所,环境清雅,品味高端,既显出了身份,又不显得刻意。
宋轻在二楼订了雅间。
宋轻手执紫砂茶壶,茶香四溢,伴着袅袅青烟,萦绕在绘着青竹的屏风上。
茶水缓缓流入茶杯。
“乔姑娘,请。”宋轻将茶杯递给乔浣茵,笑道:“这状元楼的瓜片是世间难得的珍品,希望乔姑娘莫嫌。”
“多谢公子。”乔浣茵接过茶杯,道:“既是珍品,女自是该好好珍惜,何来嫌弃一说?”
纵使藏身酒家,仍是掩不住骨子里的贵气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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