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五脏六腑都受到极大损伤,即便喝下去也消化不了。
扶着她躺好,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睫毛乱颤,突然从里面滚出许多颗眼泪来。他犹豫了一下,小心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拇指缓缓擦去那些大颗眼泪。
以为她是醒了,却还是昏着,在昏迷中泪依然不断。
他也受过很重的内伤,知道这种感觉,她就是这样的人,这么个羸弱的女孩子,却有着比顽石还坚硬的意志。就是这种意志害惨了她,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吗?
她这般,又该叫他如何?
摩挲着她的脸颊,坐在床边定定看着她,像是看痴了。
忽然她的身子动了一下,眼睛眨着,但却似乎没有焦距,他轻轻拥住她,脸深深埋在她头发里,炽热的眼泪顺着她的发滚进领子里,打湿了脖子。
楚韵虽不能动,神志却是清醒的,原来男人的眼泪也会这么烫,无穷无尽,每一颗都是折磨。
原来她若死了,他也会伤心的,原来他心里真的有她。是她错了,本不该尝试的,可就算如此亦不后悔,能在临死之前看见他的泪,也该知足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父王、母后、皇姐、几个哥哥,他们都在对她招手。母后擦着眼泪,“韵儿,母后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轻轻闭上眼,任凭身子轻飘飘的向他们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被什么拉住了,一道红光缠住了她,有人高声叫着:“楚韵,你给我醒来,你若不醒,我就杀尽天下人。”
她好笑,天下人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是这样喜欢威胁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怕的什么。
……
齐胡微得了消息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双布满血色的眼和一张狰狞的面容。
他大惊,“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颜煞懒得跟他废话,道:“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成了。已经跟羽煌说叫他去万年冰湖,至于那小子在那里耐不耐得住就管不了了。”
颜煞点点头,他们尽了心,这小子要是找死,谁也管不了。
床上的楚韵突然嘤咛一声,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似乎睡的极不安稳。在睡梦中眉头都皱的死紧。
他注视着。一阵忧心,“她这个身体怕是不行了,错过了七日之期。必须有凝魂草,否则她的魂魄不能再入人体,即便强入了也不能契合的好。”
凝魂草?齐胡微一惊,“那东西不是洪荒之地才有吗?那可是有四只灵兽看守。要是碰上了,可成了人家的点心了。”
颜煞沉默不语。他也知道那地方危险,但若不去她怕是要灰飞烟灭了。她的魂魄是被强行拘走的,又进了猫体,沾染了畜生之气。再难入地府,想重新投人胎都不可能了。要想保住她,只有凝魂草了。
一个羽煌。一个她,怎么都不叫人消停呢?
※
颜煞消失了。就在把楚韵托付给他的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齐胡微到处去找都没找到,心里暗暗忧心。男人一沾上感情就犯糊涂,他可不要做傻事才好。
一天之后,他满身是血的回来,一条手臂耷拉着,似是混不着力。
齐胡微跳起来,宛如刚被踩了尾巴般叫着,“你去了洪荒之地了?你疯了吗?”随后心疼的拉着他一条惨臂,“这怕是要废了。”
颜煞抖抖手,“还好,一条手臂而已,我还有办法接上。”这次也是他运气好,只遇上了四神兽中的一只,虽被咬断手臂,好歹是东西取回来了。若是碰上四只,他早被嚼碎,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枝通体金黄的小草,嚼碎了塞进她嘴里,这凝神草只能短暂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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