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以毒攻毒,看能不能留他一条命吧。”
江常胜越来越痛苦了,他的衣服都开始一点点烧成灰烬了。
房间里,床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灰屑,血肉之躯被烧臭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江常胜的肌肤开始一点又一点的溃烂,鲜血开始不断地淌出,画面看起来极为的惨烈,那些猩红的鲜血甚至还没落到地上就被烧干了。
整块床已经四分五裂,房间内红光冲天。
江常胜痛苦的咆哮声响起在了这个安静的夜晚。
人命关天,事到如今倪虹已经顾不得去思考那么多了,哪还会管什么后遗症。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火取了出来。
一捧最纯粹的花火,刚摘下来不超过一天。
甚至花蕊里还有着一点残留的露水,也可能是洗干净后残留的水珠。
她以最快的速度按照许大夫的吩咐将花火磨碎入碗,以具有补气固气的翎毛为药引,弄好以后,她端着药碗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江常胜的面前。
江常胜这会儿已经渐渐没有了人形了。
他那些包扎好的伤口全部崩开,他的浑身肌肤已经千疮百孔了。
不论是谁看到这幅画面,都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对江常胜一直心有所念的倪虹呢?
江常胜太烫了,不需要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从一个轰鸣的火山变为一个崩塌的火山。
倪虹根本不顾江常胜可能会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她冲了过去,抓住了嚎叫不停的江常胜。
这一抓,倪虹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
太烫了。
她忍不住下意识想到,自己都觉得疼,此时的他又该是什么感受呢?
倪虹忍受着连眼睛都很难睁开的炙热感,开始帮江常胜喂药。
咕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江常胜喝下了一口药,而倪虹的身上已经烫伤了好几处了。
一口药下去,江常胜的身子忽然停滞了一下。
倪虹眼睛一亮,有效果了,她连忙遵照许大夫的吩咐,将足够的剂量喂江常胜喝了下去。
“啪嗒。”
碗碎了。
以毒攻毒,倪虹记得这四个字。
她攥紧了手心站在房间的角落,看起来害怕极了。
她不想去看下一幕,想逃,心中那一丝最后的勇气却又支撑着她站在这里照顾随时都可能会出事的江常胜。
江常胜身体的温度终于下去了,整个房间开始冒出青烟,但是更加可怕的事情出现了,他体内的那些鲜血,仍旧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闪闪的火炉。
“啊!”
一声痛苦的咆哮声响起,整个村子的灯火都被惊觉而起。
最先发现动静的一个村民跑到了屋子前,他只看见体无完肤的江常胜像是一头狰狞的凶首。
血红的眼睛,粗重的呼吸,身上还有簌簌流下的鲜血。
江常胜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倪虹的脖子。
倪虹痛苦到了极点。
村民开始大声呼救。
大山里这个往日里无比祥和的村子被打破了。
“倪,倪姐,你别怕,我立刻就来救你。”
陆陆续续有许多人想要对江常胜动手。
痛苦无比的倪虹仍旧不忘记制止人群,让大家远离此处,以免后果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去了多久,无数人躲在屋外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只见江常胜时而眼神清明正常过来,时而癫狂无比如同恶魔。
“你,你是谁!”
一声仿佛贯穿千古的混沌魔音从江常胜的鼻息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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