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一双双穿着绣鞋的脚鱼贯而入,接着是李妈妈的声音:“老奴给王爷王妃道喜了,祝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白头携老。”
再接着崔小眠就看到一双男人的脚向她走过来,不用说这是贺远,身上还带着酒香呢。
贺远拿起喜秤挑起崔小眠的红盖头,看到凤冠霞披下那张娇艳的脸蛋,贺远觉得呼声有些困难,方才压在她身上,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
那个满脸娇羞的人儿真的是他的小光头,她终于长大了。此时此刻,贺远的心情是难以描述,就像是一位种菜的老农,辛辛苦苦,忍饥挨饿,终于等到白菜收获的季节,今天晚上就能吃到自己亲手养大的白菜啦!
李妈妈身后是一群丫鬟婆子,手中捧着大红喜盘,上面是合卺酒和象征着富贵吉祥的各式糕点。
贺远微笑着掏出一只大红包,让李妈妈给大家分了,李妈妈又亲手将床上的红枣和花生收起来,这才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崔小眠还在糊涂着,贺远怎么这么快就醒酒了,以往他可没有这么本事。
她正琢磨着,贺远重又站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帮她摘下头上的凤冠,柔声道:“这么重的东西,累了吧?”
如同紧箍咒一样的凤冠终于摘下来了,崔小眠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浑身轻松,就连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下的小脑袋也重又变得清明。
“你装醉!”
贺远刚才还真是在装醉,崔小眠的几个损友藏在洞房窗下,他一早就发现了,不装醉怎么行,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那些事,只能让他和宝贝徒弟两个人自己分享,哪能便宜你们这群臭小子,别说听到,就是闻到都不行!(闻到什么闻到什么,你说清楚点儿!)
“小傻瓜,为师若是不装醉,你那几个好兄弟还是不肯走。”
贺远将合卺酒倒进金杯,一杯递给崔小眠,一杯拿在自己手里:“小眠,为师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其间很多次我都怀疑自己等不及了,还好,终于让为师等到了。”
说不清是什么东西从心田划过,崔小眠的眼睛盯着手中的金杯,眸子渐渐柔软,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红霞悄悄漫上雪白如玉的脸颊,那张精心妆点过的容颜更加妩媚诱人。
贺远含笑拿起她的玉臂,红色蟒袍同她的喜袍交叠,崔小眠将她那杯合卺酒刚刚喝了一口,贺远便凑了过来。
他用纤长而又有力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精致的下巴,她的唇边还沾着一滴清亮的酒珠,晶晶亮亮,让小小的嘴唇多了一丝诱惑。
贺远仔细把这滴酒珠舔拭,继而是她的唇,崔小眠的脑袋里又是一阵晕沉,她知道接下来贺远要做什么,可是她还很饿,她想对贺远说,我们吃饱喝足再滚床单可以吗?
她的小嘴刚一张开,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贺远的柔软却又有力的舌尖已经长驱直入,他的吻不同往日,极尽挑逗,一下一下磨擦着她舌根处最柔嫩敏感的地方。崔小眠觉得四周的空气已经凝结,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一阵阵燥热从心底升起,她的脸蛋火烫。
贺远终于松开手指放开她,就在她像离岸的鱼儿一样刚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时,整个身子已被他凌空抱起。
这里是锦园中贺远原本的卧房,几乎所有的物件摆设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龙凤双烛跳动着红色的火苗,床上挂了百子千孙帐子,大红的喜被上绣着鸳鸯戏水。
崔小眠被贺远平放在床上,他俯下身子,极尽温柔地看着她,这张脸从小看到大,他一直没有看够,而且越看越喜欢。
“小眠,为师饿了。”
靠!
你还会说别的不?
和以往不同,贺远说这句话时竟然还咽了口唾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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