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说是你,就是贺王妃也不会对老身这般刁难。”
崔小眠也冷笑:“我让嬷嬷来给我上课是刁难?那好您就别来了,免得说我刁难你。我这里过了卯时就关正门,只留后门,您若要来就走后门,不过我那后门小,您这身板怕是过不来。”
屋里几个小丫头已经忍不住了,用帕子掩了嘴低着头偷笑,欧阳嬷嬷虽然不知道这道后门有何蹊跷,可一看这帮丫头的模样,就也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崔小眠已经说完了,要么你就别来,要么就卯时来,过了卯时还没来,我就关大门,你想进来就去走后门。
其实那道后门也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专门为肥仔它老人家设计的,也就是常说的狗洞。
崔小眠没等欧阳嬷嬷说话,便对屋里众人道:“还站着干嘛,送客。”
欧阳嬷嬷就这么被人家轰出来了,嘴里嘟哝着,可也没敢出声儿,刚来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全没了,像只斗败了的老母鸡。
见欧阳嬷嬷走了,一群小丫头就开始嘻嘻哈哈笑个不停,李妈妈却满脸担忧。
“小姐啊,王妃这是摆明为难你啊,她如今有皇后娘娘撑腰,你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过了。”
崔小眠嘻嘻一笑:“以往她没人撑腰时,我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啊,又是下毒又是装死的,我这里隔上一阵子不上演一出文武全行就不过瘾。”
皇后娘娘都不给自小养大的儿子撑腰,如何会给她撑腰,不过就是搅屎棒子,坐山观虎斗,闹得不可开交时,到皇上太后那里告上一状。
至于以后不能出门这件事,崔小眠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快刀小阎罗的徒弟还能被困在园子里出不去,传出去还不让江湖上的人笑话啊。
傍晚时分,贺远让人给崔小眠带话,他这两日住在西郊的工地上。那传话的小太监是这样说的:“王爷说了,就让厨房做了饭给他送过去,小姐记着自己好好吃饭就是了。”
你说这货要多矫情,明明是他忙得走不开,想让徒弟给他做饭送过去,可又要拐着弯地说话,好像他有多么关心徒弟一样。
反正这两日她也要留在园子里陪那位欧阳嬷嬷玩儿,戏本子又都让那人没收了,也没有别的消遣,就给他捣腾吃的吧。
今日李长生让人从罗西塘子送来鲜鱼鲜虾和鸭蛋,李妈妈进了厨房腌鸭蛋,崔小眠也跟着进去,过不多时就炒了三个小菜,还有一碗汤,菜是香葱鲫鱼、芹菜炒腊肉、白菜烧木耳,汤是煲了一下午的老鸭汤,把这些连同碧梗米饭,全都装到食盒里,让阿木骑快马送过去,顺便又让阿木去铺子里,告诉小丫这两日多辛苦,她先不去了。
一个时辰后,阿木就回来了,从铺子里带回一只绸布包袱,打开一看,是件家常穿的桃红小棉袄。
“小丫说,这是今儿个亲家夫人打发人给您送去的。”
崔五夫人不方便把东西送到王府,便让人送到铺子里。李妈妈拿起来左看右看,夸奖道:“亲家夫人的手艺真好,裁剪得精致,针脚又细又密。”
崔小眠也很喜欢,笑道:“可惜我都不会,长这么大,只是小时候给师父绣过一方帕子。”
贺远挑剔,凡是绣了花花草草的东西全都不喜欢,崔小眠几岁时给他绣了方帕子,上面没有花,只是歪歪扭扭一个贺字,他用了好几年,后来破了几个洞却还在用,直到在大漠里流浪时,才丢失不见的。他现在身上的帕子,是崔小眠在阿萨买的,一个玉钱五条。
“李妈妈,快过年了,我想给师父绣方帕子,换他的压岁钱。”
两个人的关系由单纯的师徒上升为不单纯的师徒,这还是第一年,给未婚妻的红包肯定比徒弟的要大,所以崔小眠决定也要有所表示。
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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