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难能忍受的就是大牢里的虱子跳蚤和老鼠。
老张因为真的杀了人,一进大牢便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直到危急关头他说出自己是阉人,这才留下一条命。
阉人是什么人,那是宫里的人,那位既然可能是公主,那这个就是公主身边的太监。老张能自认是阉人逃过一劫,崔小眠却不行,自认阉人那是要脱裤子验明正身的,崔小眠哪敢啊,好在四大金刚虽然没了权利,却还有老面子,没让那些人为难她,她和老张分别关在两个牢房,中间隔了一道铁栅栏。
“崔小公子,老奴求您一件事。”
趁着几个看守正在打牌,老张忽然给崔小眠跪下了。
崔小眠一愣,老张是宫里的老太监,又是妩儿的保镖,怎么会给她下跪?
“老张,有话就说,快快起来。”
“您要先答应了,否则老奴就一直跪下去。”
老张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仍然执拗地跪在地上,崔小眠也知道这人的性子,只要他跪了,你若是不答应他的事,那就死活不会起来。
崔小眠叹口气:“总不能让我随便就答应吧,万一你求我自尽保全你家公主的名声呢,你想跪就跪吧,不说拉倒。”
老张一张老脸有些微红,崔小眠一看就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这个老混蛋果然是没安好心,真想逼自己自尽来着。
“崔小公子,贺亲王是您的恩师,是他将您一手养大,这养育之恩大过天啊,咱家公主可是贺亲王的亲妹子,您就算不看公主的面子,也要给贺亲王报恩啊。”
呸!
贺远是不在,贺远如果知道你逼我自杀,他一刀就把你劈成两半!
崔小眠冷笑:“老张,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话也说了,我既是贺亲王的徒弟,那公主就是我姑姑,你这只老阉狗恩将仇报,冒犯主子,绑架了公主,本公子一路尾随本欲救出姑姑,却被你制住,多亏英勇无敌的桃花城捕快,才将我们姑侄救出生天。哼哼,我是小孩子,如果我这样说,你猜那位县令大人和那位捕头大人,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老张傻了,他在宫里几十年,阴损狡诈的人见得多了,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这般狡诈,竟然一时语塞。
公主出逃本就不是体面的人,如果找到公主时,她身边还有男人那就是皇室之辱。老张是阉人也就罢了,崔小眠却不是,她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亦要算做男子。
既然被抓住,那公主迟早是要送回宫里的,如果没有崔小眠,那么顶多就是挨上一顿骂,禁足上个月,罚抄些佛经女诫也就罢了,但有一个崔小眠,这事就不会如此处置,搞不好赐上一匹白绫子也是有的。
这几日关在这里,崔小眠早就想到这些了,她虽然没在宫里住过,但戏本子看了不少,这些事她猜也能猜出一二,她倒也没有害怕,妩儿知道她是女子,必要时让人给她验身就行了,何况还有贺远。
如今老张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崔小眠气归气,倒也羡慕妩儿能有这样一条忠实走狗。
眼看关了几日,妩儿都没让人把她和老张带过去见面,崔小眠便猜到妩儿定是被软禁了。县令只是七品官,管地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不是他能管的,可能已经上报了上级衙门,在上面没有派人来查验此事前,定然是将所有人全都拘禁,妩儿的处境肯定是比她和老张要好,但也不会是自由身。
老张被崔小眠恶心了一通,也不能再说什么,诅丧地坐在隔壁长吁短叹。
他本就是一脸病容,进来后又被人暴揍一通,那张老脸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脸皮松松地挂着,满脸的皱纹堆起来,看上去更加苍老颓废。
崔小眠有些不忍,安慰他道:“本公子自有办法证明你家公主的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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