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扔了出来,那都是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苏秀才的人。
“苏秀才是柳婶婶的爹,柳婶婶很疼我,你不在时,多亏柳婶婶照顾我,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让人家帮着带孩子,却又眼睁睁看着人家的爹在里面挨打,你这么自私,你家人知道吗?”
贺远低下头,把脸凑进崔小眠,让她“听”得更清楚:“你的妙空师兄好像也是姓苏吧?”
想不到这厮记性这么好,崔小眠以为他已经忘了浣之哥哥呢。既然被他捅破心事,索性正大光明:“是啊,浣之哥哥是我的师兄,也就是志觉大师的徒弟,你不帮我也要帮志觉大师吧。”
贺远满脸的嫌弃,就像咬一口鲜嫩可口的水蜜桃,却发现半条虫子一样。
“以后你若再在为师面前提起那个姓苏的小流氓,为师就打断你的腿!”
你说这人有多渣,明明是他提起的,再说了,浣之哥哥和他比起来,那就是高山上的琉璃盏,别看他贵为皇子,可人品渣得就像臭泥潭里的泥鳅。
贺远说完,又恶声恶气地补充:“在这里把风,我去给苏秀才的人收尸!”
看着贺远的身影消失在官驿的高墙内,崔小眠觉得贺远偶而也有几分人味儿。
贺远去了有一阵子了,又有人被从二楼抛出来,崔小眠的心揪紧,忽见一腔鲜血飞溅,染红了窗纸,崔小眠握紧了小拳头,妈蛋,贺远不会挂了吧!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在原地直打转儿,官驿内外已经乱成一团,喊杀震天。
崔小眠咬咬牙,猫腰跑到官驿的后墙下面,她在地上捡了几根树枝,把树枝叼在嘴里,从怀里掏出如意索,凌空一扬,如意索的一头挂到驿站的墙头上,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顺着如意索爬上墙头。
官驿的人都在前面打架,崔小眠个子矮小,像一只小花猫匍匐在墙头上面,她从身上取出火石,晚上刚刚下过雨,树枝全都湿透,她打着火石却还是点不燃,越是着急就越是点不着,崔小眠急得骂娘,本想放上一把火,让贺远趁机逃出来,可却紧急关头出差错。
“小鬼,你想放火?”
墙头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个人,站在了崔小眠的身后,可惜崔小眠什么也听不到。
崔小眠还在心急火燎地点火,那人轻笑一声,从怀里取出只牛皮酒袋子,从崔小眠后后一伸手,把里面的烈酒倒在树枝上,烈酒碰到火星上,扑的一声窜出火苗,把崔小眠吓了一蹦!
崔小眠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火苗子把那人的脸映得红红的,看得清楚。
“一两银大叔!”
那人就是一两银,崔小眠头脸都蒙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她开口,一两银根本没有认出她。
“小眠子?”
“是啊,大叔好久不见。”
一两银打量着她,恍然大悟:“贺远在里面?”
崔小眠扁扁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贺远这魂氮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你放火是为了让他趁机逃出来?”
一两银和贺远并非朋友,但也不能算是仇敌,所以崔小眠没有瞒他,但她也不指望一两银会进去帮贺远。
看着崔小眠一副死了师父的悲伤样子,一两银轻笑:“贺王爷穷得掀不开锅了吗?要亲自带着徒弟出来抢他亲爹的东西?”
贺远再渣,崔小眠也不想让别人说他,于是她冷冷道:“这是生活乐趣,你不懂!”
一两银真的不懂,偷窃症患者的世界本就无人能懂,好在崔小眠懂得。
崔小眠把点燃的树枝向着二楼的一扇窗子掷进去,只见火光一闪,树枝上的火焰将窗边的布幔点燃,火舌飞快地席卷,向着其他房间蔓延。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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