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住?”
被问的人都是摇摇头,用警惕的眼神瞪着他,手里则紧握着长矛,只要这个汉人轻举妄动,他们就会将他刺成透明!
一两银连着问了几个人,却还是一无所获,再看一旁的崔小眠,卖萌嘟嘴剪刀手,美着呢。
“小光头,这里的人听不懂汉话,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大巫女。”
崔小眠看着他的嘴唇,听懂了他的话,笑得像只小黄鼠狼,似乎在嘲讽他的蠢笨。
她走到那些女人中间,用手指在贴身荷包里拈了一小撮胡椒粉,再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些粉末,接着她便趴在地上,坐了一个朝拜的动作,站起身来,小手交叉捧着心口,满脸的崇拜之情。
“阿根达,阿根达!”
一两银看到女人们高呼着“阿根达”簇拥着小光头向寨子西面走去,他不明觉历,只好在后面跟上。
女人们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下,纷纷跪倒在地,仍在高呼“阿根达”。
这时,一名少女从屋里出来,并没有像普通草田女人一样穿着原色的麻布衣裳,而是一袭染了靛蓝色的袍子,手臂和小腿裸露在外面,手腕和脚踝上戴了一串串银镯,看上去甚是华丽。她有着蜜糖一般的皮肤,弯眉杏眼,挺直的鼻子和一张花瓣般小巧的樱唇,既有五夷人的妩媚野性,又有汉人少女的娟秀。她站在吊脚楼上,俯视着下面跪倒的人们,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
一两银瞬间秒懂,“阿根达”就是大巫女,这名少女便是百里玉明的女儿,草田的大巫女花药。
百里玉明说过,花药和她的母亲虽然不识字,但都会讲汉话。一两银朗声道:“在下陈龙吟,这位是小友崔小眠,她身染奇毒,久治无效,百里玉明前辈指引在下二人前来,请大巫女医治,这是百里前辈带给大巫女的信。”
崔小眠一直在盯着一两银的嘴,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两银也有名字,嗬,这人也曾经是个正常人类来着。
少女果真能听懂他的话,她略一迟疑,轻声道:“把信拿来,我看看你们有没有骗人,汉人最是狡诈。”
她的声音有些怪异,像是外面人说中国话,但崔小眠还是能“听”懂。
接着,少女对仍然跪在下面的一个女人说道:“莫里希,阿努努。”
那个女人站起身,从一两银手里接过书信,恭恭敬敬地送到吊脚楼上。
少女打开书信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从吊脚楼上走了下来。
她赤着一双天足,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银镯就叮当作响,甚是好听。
经过崔小眠身边时,崔小眠忽然道:“姐姐,你不相信我们吗?我中了百虫散,快要死了。”
少女面无表情,但听到“百虫散”三个字时,她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崔小眠却注意到了,她的心尖尖也跟着抽动了一下,这个少女一定听说过“百虫散”!
这名少女便是花药,她了拿信去给部落里识汉字的长老看过,知道不会有假,这两人果真是亲生阿爹打发来的。
草田以女子为尊,部落里的族长、大巫女和长老们也都是女子,草田女子没有固定的丈夫,大多同时与几个男人组成临时家庭,家庭成员中的男人时常变动,但孩子却只属于母亲,任何男人都不能带走自己的孩子。
花药的父母早已分开,她是由阿娘养大,亲生阿爹多次托人送信,希望接她到汉人的地方生活,都被阿娘拒绝了,草田女人的规矩不能破!
有了百里玉明的引荐,花药便留一两银和崔小眠在她家的吊脚楼上住了下来。
花药的母亲仍然住在从小居住的黑草寨,没有搬来与女儿同住,花药长得漂亮,又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大巫女,可是她的吊脚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