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往家跑,她要去厨房里准备准备。
崔小眠迈着两条小短腿一路小跑,拐过街角,远远地听到家门口的喧哗声,可是她却跑不到了,一阵熟悉的剧痛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如同千万只虫蚁噬咬着她身上每一处地方,她想扶着墙站住,可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瘫倒在地上,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在她家看热闹,街上竟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崔小眠想喊,可是喊不出,她想掏出解药吃下去,可是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疼痛越来越强烈,眼前越来越模糊,最终变成白蒙蒙的一片,其实从她开始痛,一直到没有了知觉,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一双大手将她从上抱了起来,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呼唤:“小光头,醒醒,醒醒!”
贺远,一定是贺远。
崔小眠的心里一松,她想告诉他解药就在身上,可是她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全身动弹不得。然后她就又没有了意识。
一一一
小光头不见了!
那日,贺远欢欢喜喜地挂上金匾,刚想叫上小光头到外面放鞭炮,可是却找不到她了。
开始他还以为她去了后厨,去找了一圈都不见她的踪影,小光头最爱热闹,每到过年都缠着他买鞭炮,可是自己又不敢去放,每次他放鞭炮,她就躲得远远的,放完一挂鞭炮,她就跳出来让他再接着放,但只要他点上火,她马上像只小兔子一样窜到一边,生怕鞭炮的火星溅到身上。
今天他特意让大牛买来很多鞭炮,在地上摆成长长的连环炮,让小光头玩个过瘾,可是她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又离家出走了吧!
贺远来到崔小眠的房间,她的宝贝枕头还在,肥仔趴在火墙边上正在打盹儿,小光头如果跷家,是舍不得丢下枕头和肥仔的。
贺远心里隐隐有些不祥之兆,他吩咐阿木马上去找崔小眠,自己则留在铺子里招待客人,这个时候。贺远还有一丝希望,崔小眠或许是跑去找她的浣之哥哥报喜去了,所以他还特意让阿木先去桃花书院。
直到晚上开席,阿木仍然没有回来。贺远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火烧火燎,偏偏街坊们还在不停地询问那位劳苦功高的小掌柜去了哪里。
贺远心急如焚,找了个借口走出铺子,在大门口张望。
远远地来了一辆马车,阿木在车上跳下来。
“主人。”
不等他站稳,贺远急急地问道:“人呢?”
阿木从怀里取出一顶帽子:“香香茶馆的小二说,小主人去过他那里,当时他正在给客人倒茶,倒完茶就看到小主人走出茶馆。阿木在茶馆不远的一个拐角找到了这顶帽子。看着像是小主人的,那里是从茶馆回铺子的路,小主人应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
贺远接过那顶帽子,那是崔小眠最心爱的虎头帽子,进了冬天。她便一直戴着,很是喜欢,贺远挖苦了几次,她还是舍不得摘下来。
“阿木去了桃花书院,也去了柳捕头家里,还有菜市场,还去桃花寺见过志觉大师。小主人没有去过,小主人这次应该不是自己走的,他应是被人掳走,您说会不会是品粥会上输给咱们的那些铺子做的?”
贺远想了想,阿木说的不无道理,小光头与自己的关系已被撇清。不论是三哥还是姑姑,都不会再当她是自己的儿子,即便是江湖上不知何时招惹的仇家,也只是会对付他快刀小阎罗,而不会对一个八岁小孩下手。他们在桃花城初来乍到,如果得罪了人,那也就是这次品粥会上的事。
贺远转身进了铺子,对正在推杯换盏的街坊们拱拱手:“诸位,打扰一下,在下小徒自从上午出去便一直没有回来,她年纪尚幼,在下不放心,要带人出去找找,今儿个就先散了吧,改日小徒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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