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家是胖一点儿好看,可是咱们小掌柜这一瘦下来却更加好看了,活脱脱一个小美人坯子,可惜是个秃小子。”
小美人?
崔小眠明白了,贺远不是说她戴这帽子不好看,也不是说她瘦了不好看,他是不想让她像个小姑娘!
我这个女徒弟,莫非让你丢人了?
变态!靠之!
崔小眠悻悻地冲进贺远房里,见他还在书案前看书,便站在他面前,用她能想像出来最凶狠的眼光看着他。
“贺远,你丫的都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小姑娘,对吧?”
这时大牛已经将各屋的火墙都烧得滚烫,刚刚下过雪,屋子里湿度大,室温变热便有氤氲的蒸气升起来,贺远终于抬起头,看到那若有若无的白色蒸气从崔小眠的光头上飘过,他不由得笑出来,这就是小光头常说的“气得头顶冒白烟”吧。
“非也。”
“那我把头发留起来,你丫的不许再给我剃光光。”
“不准!”
“你还说不是,你就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男的!”
“胡闹。”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女的?”
“待到你长大嫁人的时候。”
“人家都当我是男的,我还如何嫁人,谁会娶个男人?”
贺远明白了,这小东西人小鬼大,且女人都会嫉妒同类,小光头见到玫瑰那样的大美人,八成自惭形秽了,这才跑来胡搅蛮缠,只有八岁就担心嫁不出去,你还真是早了点儿。
他放下手里的书,眼睛黑森森地看着她,少顷,他道:“为师将你养到及笄,便开个好价钱把你卖到金山,听闻那里的土财主有的是钱,看女人只看身子不看脸,你放心了,即便没有头发也不会嫁不出去的。”
贺远的阴损恶毒由此可见一斑,欺负小孩的功力更是已入化境!
“你这样刻薄徒弟,我没到及笄就自立门户另起炉灶了,你别想让我孝敬你,更别想着拿我换银子花。”崔小眠不甘示弱,给贺远做了三年徒弟,别的没学会,偷鸡摸狗的本事足能笑傲江湖,再加上满身厨艺,还用及笄?十三四岁她就单飞去也。
“好啊,为师便再养你五年,五年后付清这些年的抚养费,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小光头这么小的年纪就想着自立门户,贺远冷哼一声,起身到衣橱里拿出一个丝绸袋子,随手朝崔小眠扔过去,“拿去,给我滚!”
那袋子看上去鼓鼓囊囊,拿到手里却是轻飘飘的,也不知道装的何物。
崔小眠心里有气,拿了袋子愤愤地转身离开他的屋子,她不认为贺远是在说笑话,就看他对玫瑰做的一切,这人还有何龌龊事是做不来的?
回到自己屋里,崔小眠躺在床上生了好一会儿闷气,从贺远在乱坟岗剃掉她的满头“秀发”开始,直到他把她扔在桃花城“任人鱼肉”,回来后还差点找个“后娘”虐待她,三年时间,林林总总,受尽委屈,真是字字血,声声泪。
崔小眠感叹自己遇人不淑、怀才不遇,却又想到凭自己一个文武全才的现代穿越女,竟然用了三年时间斗不过一个古代人,真是给穿越女抹黑,她发誓这辈子就算让人用“枪”指着头,也绝壁不提自己是穿越女的事儿。
自怨自艾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那个丝绸袋子,刚才只顾生气,还没有打开看一看,贺远特意拿来扔给她,说不定有何玄机。
袋子是暗红色的,用的竟是上好罗锦,还在袋子正中间,如流云水袖般绣了一个“彩”字。
就算没见过,那也听说过,这个绣得像要飞起来的“彩”字,便是京城彩云轩的标志。
这用上好罗锦缝成的袋子,就是彩云轩的包装袋!
解开束口的丝带,里面果真是一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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