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看不透。又或者说——”他咧嘴冲我一笑，“是你的心里故意不想看透的呢？”

    闻罢，我只觉得自己的脸色惨白了几分。

    他是，什么意思？

    “暂且不说这个了，我的意思，你肯定能想得透。”他说，“我们再讲讲其他事，比如说，你最感兴趣的柳文彦。”

    柳文彦……他居然主动向我说起这个人来。

    但我现在不知为什么，脑袋里乱糟糟的，毫无思绪，甚至连平日里最为困扰的这个问题，现在居然都不觉得有那么的关心了。

    “等等，等等。”我乱了阵脚，急着向他发问：“刚才那个问题您还没有回答我，怎么就——”

    “打住。”

    他呛我一句，脸上的和善劲儿也消减了些许，不耐道：“一则这涉及我的私事，我不想对外人多提，没那心气儿；二则，完整题干都给你了，你所想要的答案，只不过需要自己求解而已，根本就难不倒你。所以，这件事，等你想透了，自然会明白，到那时候，咱们再谈。”

    我无言以对。

    纵使我再想知道，但他不想说，又能有什么办法。我还没有强迫他的本事和本钱。

    也只得言止于此。

    我沉吟一阵，“那，你还是跟我说说柳文彦的事吧。”

    “这才是聪明人该问的问题。”他顺嘴夸了我一句，见我也没多受宠若惊，便作罢，继续道：“其实关于他，目前我能告诉你的也不多。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的话我明白，就是告诉我，对于柳文彦，也只会选择性的回答而已。

    看来今天也未必能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既然这么说，您肯定和柳文彦也是认识的。记得之前您说，想让我做您在S市的代言人，原因是之前的那位，背叛了……”我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问道。

    果不其然，说起这事，他的神情并不算好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省得绕弯。”他没有否认，“看来你也知道那个天生反骨的小子有京城背景了。我倒是想知道，你哪里听说的？”

    “小道消息，不足道也。”

    我能怎么说？和赵轻雪啪啪啪之后她告诉我的？

    好在龙先生也没有深究，好奇心到此为止。

    “你猜得没错，那个不忠不孝之人，就是你认识的柳文彦。”说起这事来，他仍旧觉得余怒未消，口气也不由愤恨起来，“哼，当年那小子可谓是走投无路，我同情他的身世，也看中他的聪明，才让他跟着我。你别说，这小子的聪明劲儿，绝对在你之上！”

    我没说话，等他继续。

    只是龙先生对柳文彦评价的“不忠不孝”一词，实在令人玩味。

    “只可惜，当时我看走了眼：他姓柳的，虽然精明能干，但却是个脑后天生反骨的家伙。大约一年以前，我派他到S市来做事，没想到，他却利用身为我的代言人的便利，狐假虎威，阳奉阴违，在S市偷偷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把这里的局势搅得一团糟。等到我察觉到，这小子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这么一片烂摊子。你说，是不是让人生气？”

    “是挺气的。”我心里消化着这些信息，嘴上顺着他。

    这就能解释的通了——当初我对柳文彦的能量之大，感到无法理解，此时此刻才算明白——沾了龙先生的光，在这S市基本可以横着走了，谁敢不让三分？

    也难怪当初赵家对他如此客气。

    一吐为快，龙先生这才好受了点。脸色缓和。

    茶水凉了，我又给他换了杯热茶。

    坐下，我问：“所以说，您这次来，目的是为了把他找回来，并且把S市的局势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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