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班级成绩之类的。

    而他引话的套路也很常见，犹如逢年过节的七大姑八大姨般的问候——“我认识一个孩子在XX班，叫XXX，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苏茉本来不擅长应付生人，何况对面这位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奈何身体已经对这再熟悉不过的问话套路产生了条件发生，反正是机器人一样，异常流利的把标准答案都回答了一遍。

    龙先生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微笑，对这些琐碎无用的信息丝毫不觉得无趣，听得倒还很津津有味的样子。

    不久，莫清晓那边也将菜摆上桌了。

    “已经准备好了，你们都来坐吧。”她喊我们。

    苏茉这才如蒙大释，从不停回答问题的深渊里挣脱出来。

    我们也都起身。

    看着莫清晓犹如贤惠的小妻子一般在厨房和餐厅之间不停来回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觉得内心一阵柔软，甜丝丝的，恨不得当场拦住她的腰，好好的亲热一番。

    是以，擦肩而过时，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谢谢”，她怀里抱着一堆碗筷，拿胳膊肘捣了我一下，羞嗔一眼，马上把我推开。

    “都看着呢，干嘛啊你。”她小声嘀咕。

    转过头，发现龙先生正对着我报以男人之间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苏茉那丫头，表情古怪，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鼓着半张小脸，先前那点轻松的感觉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脸上挂满冰碴子。

    我尴尬一笑。

    落座，苏茉只顾低头吃饭，也不说话；莫清晓与我一起陪客，各稍微喝了些酒，但显然都不及龙先生的酒量，两人微醺，他倒是脸上一点红润色都没有。

    我摁下莫清晓的酒杯，“少喝点，待会儿陪陪苏茉。”

    她看看我，醉眼依稀朦胧，脸颊淡淡红晕，别提多诱人了，“就这次，听你的。”

    喂，你是不是，喝的有点多啊……

    饭桌上也没有什么要谈的，我和龙先生本来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他的年级，真攀起辈分，我恐怕勉强能叫一声“叔”。

    所以，到最后，讲起了世界局势，哪里又打仗了，未来经济如何。胡侃海谈。

    …………

    饭后，收拾了狼藉的杯盘，我叫莫清晓带着苏茉上楼去。

    但是苏茉说什么也不愿意带莫清晓进自己的房间，所以两个女孩子就手拉手出门逛街去了。也好，省得说话让她们听了去。

    送走了两个女孩子，反复关照多注意安全。

    回头，龙先生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热茶，一边很是随意的问我：“现在能说说了吧，平白无故请我吃这一顿饭，不会就是心血来潮而已吧。”

    我整了整衣服，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在他视线的右前方。

    “我说，小子，你这摆张臭脸，给谁看呢？”他抬了下眉毛，端着杯子的手掌翘起一根指头，指了指我。

    怎么，我的脸很臭吗？

    我愣了愣神，发现好像的确如此，在只有两人相处的空间里，我的好脸色实在一点都露不出来。实际上，从昨晚看到那辆车开始，我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行，既然都看出来了，那我有话就直接说了。”我沉吟了一会儿，懒得斟酌言语，开门见山道：“这几天，开车在这栋房子周围监视的，是不是你的人？”

    “监视？我没有啊？”他摊摊手，双眼看天，一副“老子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我的眼神更加阴鹜，沉声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莫非你和柳文彦是一伙的？”

    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从我口中说出“柳文彦”三个字，他并没有半分的诧异，甚至表情都没有改变一下。

    果然，如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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