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印,它们与第四天的一样,排的笔直,就像沿着格尺画出的一条线。这时,爪印距离窗户已经只有二三十厘米了。
中午下课后,我回到寝室,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今天下午没有课,该是行动的时候了。我打开了手机地图导航,走出了学校,沿着公路开始向南走去。
冬日的午后无风,地面上的雪将光线反射的十分炫目。公路很平整,一直蔓延到天边去,根本望不到头。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我可以肆意地走在路中央。我向南边看去,只见远处低矮的荒原披着一层白雪一直蔓延到山脚下。远处的山峦起起伏伏,像是大地的心跳。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两年前和汪桓在校园里踏雪的情景。
那是大二那年的初雪,地面被晶莹的雪花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道路两旁的树挂将光线折射的灿烂迷幻。汪桓像个淘气的孩子跑到我前面,她蹲下来捧起一把雪向我泼过来,我毫不客气地还击。她哈哈笑着,不断地站起来蹲下去,长长的头发像是海浪一样飘动。细腻的雪向细盐一样被我们撒向空中,阳光变得梦幻而缤纷,她笑的是那么美
我一直沿着公路向前走了半个多钟头,又在路旁休息了二十分钟,再走半个钟头才到达那个村子。我找到一户农家,向他们说明了来意。这家人很热情,也没要钱就送给了我半瓶百草枯。他们还邀请我进屋坐坐,喝杯热茶。我在那休息到三点半才返程。
下午太阳西斜,天空逐渐变得橘红一片。
我看了看手里这瓶百草枯,心里一点也不怀疑它的毒性。这是一种高溶脂和高溶水的除草剂,对于人和动物具有恐怖的杀伤率。目前,据全国各医院数据统计,服用该药六毫升以上的人死亡率为9999。患者会出现肺部纤维化并导致多器官衰竭而死。
不管这只野兽是什么,服用百草枯都必死无疑。只可惜这种毒药药性慢,这可能会导致我最终看不到它的真面目,但这并不要紧。
回来的路走起来感觉比去的时候快,这与我的心情有关。我没想到一切还挺顺利的,心情也比之前放松了许多。我回到学校时,刚好是晚饭时间。我吃完饭就急匆匆地回了寝室,
寝室里静悄悄的,室友还没有回来。
我趁这工夫,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包子和毒药,戴上买来的胶皮手套和口罩就开始了。
百草枯毒性很大,就算皮肤接触也会后果严重。我等一切准备完毕后才敢小心翼翼打开药瓶,我轻轻地把包子掰开一条缝,再把百草枯倒进馅里。就这样,我制成了两个“毒汤包”。我鬼鬼祟祟地打开窗户,将包子放在了前两次的位置上。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窗户,躲进了被窝里。
我安静地躺下来,不久之后,室友们回来了。寝室一下变的吵闹起来,我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心脏踏实下来。我塞上耳塞,闭上眼睛听起了音乐,期盼着早点睡着,让这最关键的一夜赶紧过去。
没过多久,我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我感觉时间在飞快地流逝,室友们很快就没声了。肃静慢慢地笼罩大地,室友们轻微的鼾声似有似无地响起。
这时,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很沉重。仿佛身体之上被什么东西压着,出气多进气少。我感觉脑海里有一个漩涡,在不停地把我的意识向黑暗的深处拉扯,让我越陷越深。我感觉耳边传来诡异而莫名的声音,让人十分心慌。
是鬼压床。我初中的一段时间经常鬼压床,我的方法是强迫让自己睁开眼睛。虽然这很难,但只要睁开眼睛就没事了。我开始努力地撬动眼皮,它们仿佛两块磁铁,紧紧地吸在一块让我费了很大的力。
我最终还是睁开了眼。寝室里漆黑而宁静,我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比任何一个室友的鼾声都大。我还出了不少冷汗,于是取出毛巾擦了擦,又喝了一口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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