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某家宾馆里,杜勇拿出一个黄色小葫芦,将瓶塞一把,从葫芦里跳出一条小蛇,他全身金黄鳞片,背有两对翅膀。
落地的瞬间,身形越来越大,直长到碗口粗细,他盘着身子,伸出头出看桌子的一个平板电脑。电脑上显示着,杜勇家各个房间的实时画面。
咔嚓,门被打开了,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走进了房间。他在电视机前转悠,在衣柜边找寻,他将皮箱打开又关上。
他找寻着某些东西,他从右屋走到正房,一把大铁锁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掏出钥匙,试了三次,总算将那道门打开。一进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靠房屋中间,摆放着一具山羊的尸骨,身上的肉,不知道被什么生物,全部吃掉了。
他走近大水缸,水缸边缘,挂掉着碗口粗的透明带状物。拿在手中有点硬,轻轻拖出,是一根长五六米新蜕换下来的蛇皮。
他走到供桌前,看着神台上堆放着金字塔麻将,这些麻将每一张都散发着隐隐的黑。这些黑,像是黏在地上的青苔,它们无时无刻不再侵蚀人的心灵。
越是和这些东西接触越深,就离人道越来越远。事情调查结束,他本应该离开这个屋子。可是什么东西定住了他的脚步,让他难受挣扎。
他讨厌恶人,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如果自己故意视而不见,是否也是另一种更深的恶呢?
他不知道是对是错,可身体却早就带着他又折了回来,烧香焚纸口诵真经,将这些污秽一一除尽。
那头的杜勇,握着拳头,“妈的,我要亲手宰了他!”鸣蛇吐着信子,“别着急,等我恢复了真身,我会借给你力量。”
筒策溜出了门,他将门重新好好地锁上。
天空烈阳当空,一片光昏与热气倾泻在水面。鸭子和鹅挤到一片水中的树荫下乘凉,池塘中心的波纹,像螺旋一样转动飞行,几个小孩子正在清水池塘中游泳。
筒策被他们的打闹嬉戏吸引了,他不自觉走下十五级台阶,小黑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轻轻地走进了池塘。他游动着四肢,来回滑动。
筒策将衣裤全部脱下,只剩下一条内裤,他的脚试探了一下。脚缩了回来,几秒钟后,脚又落到了水中。
哇,水真凉,凉的有点不真实。
他缓慢向池塘中心走去,水漫过了膝盖,淹过了肚脐,围住了脖子,口耳嘴鼻都浸没水中。
他潜入水中,几秒钟的时间,他看见了水底的水草,一条鱼从眼前唰的窜过。
他提腹收气,像一个充气娃娃一样躺卧水面。微闭着双眼,感受着阳光的炽热,几米开外,戏水打闹声不绝于耳。
小黑忽地钻出了水面,口中叼着一条鲫鱼,啪啪的扭动身子。筒策笑了,好像自身不自觉地就成为了这自然的一部分一样。
在水中呆了两个小时,直到那些好的坏的情绪,逐渐褪去,他这才上了岸,身上水干了,穿好了裤子,肩上搭着衣服,手里提着鞋子,缓步而上。
裤兜里的钥匙串撞撞晃晃,叮当作响,他走到杜勇家院坎上,像扔石子样,把钥匙串丢了下去。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筒策百无聊赖,他在竹林中走来走去,想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却又无事可做。这种空闲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从身边的溜走的感觉太不好受,要是在城里,他至少可以玩玩游戏打打篮球,抱着手机追时下大热的新番或者流行的小说。
不过这种无聊,在杨洋回来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杨洋提着一个塑料口袋,口袋中装着一些零食,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两大袋果冻。
还等不急进家门,小黑走跳到他的肩上,顺着手臂,溜进了塑料口袋,抱咬着果冻。
杨洋坐下,将袋子里瓜子,果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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