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人悲伤，美丽，可却能让人莫名的心疼。

    想要去靠近它，却被它的冰冷无情给灼伤。

    沈亦辰怔了怔，心里泛起的苦涩，仿佛被冰冻了似的。

    “冰晶花，很美吗？”据他所知，这是一种很悲伤，也很绝望，更是冰冷唯美的花。

    它孤傲不可一世，却渴望一段温情。

    沐天依含笑说：“嗯，我很喜欢它。”

    “为什么？”她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像是冰晶花一样，悲伤，渴望着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得到。

    哪怕是一束阳光，也没有，只有那漫无目的的期盼。

    “没有为什么？”喜欢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吗？

    “那”沈亦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明朗，但也有些迷茫。

    “那你以为是什么？”沐天依问道。

    “我以为”沈亦辰还没有说完，就被沐天依给打断了。

    沐天依脸上的笑意不禁带上了几丝温度，说：“是花语吧。”

    不是疑惑，而是一种肯定。

    “嗯。”沈亦辰点头。

    “怎么，很悲哀？”沐天依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眸子之中含着哀伤。

    沈亦辰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是挺悲哀的，只可惜，比起那不知道什么是生命和存活的意义面前，倒是不值得一提。”

    沐天依说的有些晦暗，可是，沈亦辰却拧紧了眉宇。

    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六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

    让他感到心疼，却也只是无可奈何。

    “只要珍惜就会好的，”就像他。

    沐天依看着他，眼中一片暗沉，沈亦辰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忽然觉得周围雪温度都下降了几度，觉得冰冷。

    “我不想要珍惜，只想毁灭。”她的话里阴寒至极，带着轻狂和不屑。

    让沈亦辰一下子僵住了脑袋，没有了思考能力。

    只能呆愣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沈亦辰的呆愣让沐天依不屑，只是不想要珍惜而已。

    是对是错又如何，败也好，胜也罢，昙花一现，又能有多少可以珍惜的，倒还不如肆意妄为，哪怕是天，就算要阻，她也要走这一遭。

    没有可以值得她留恋的，前一生都是迷茫和肆意的。

    只是，这后半生，倒也是有趣。

    不过，好像是忘忧带来的吧？

    想起忘忧，沐天依便也就想起了红尘。

    “红尘，他是你什么人？”纵然知道他一个身份低下的暗卫，但她清楚，他是骄傲的。

    或者说，这一世的他是无聊的，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而成为了暗卫，但是，他依旧是他。

    只是，人格不同了而已。

    沈亦辰回过神来，听到她问的是红尘，那个让他感到愤怒，却不敢对他动手的人。

    这一刻里，他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念头，不要让她记起那个人。

    永远也不能。

    只有这样，眼前的人儿才不会离开自己，离开王府。

    “怎么，我的话让你很为难？”沐天依望着沈亦辰的眼中一片冰冷。

    她不知道，她眼中冰冷，凉的不是沈亦辰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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