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指了指脚下:“队长有东西”
纱棘迅速反应,大喝:“散开!”
话音未落,一头黑色的庞然大物像拔地高山般冲出地面,低吼声如雷贯耳。
绫抱着南馨扑到一边,险些当场毙命,南馨更是吓得把头埋在绫的怀里,探出一只眼打量着这头怪物。
“是,鲸吗?”纱棘难以置信这片灾土给予自己的第一个下马威竟然是一头鳞鲸。
密密麻麻的眼睛和鱼鳍长在它的身体上,由一处处伤痕和裂口向外伸。有鱼眼,也有带着眼睑的人眼,向着纱棘班睁睁闭闭。
鳞鲸被卡在由倒塌的建筑砖石凑成的地面里,身上伤痕累累。
鲸头一双红肿溃烂的眼睛无助的望着绫,一道水痕从那淌下。
“它是,在哭么?”
南馨小声呢喃了句:“真难想象,它在变异的过程中有多痛苦。”
鳞鲸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
纱棘喊道:“再这样下去它会暴露我们位置的,苦鹤!”
苦鹤向后退步,右手逐渐生出褐色鳞块,直到包裹住整个拳头,一个篮球大的鳞甲重拳随着苦鹤的助跑冲刺像火车般往鳞鲸头部撞去。
“让我,给你个痛快。”
气如山倒,鳞鲸庞大的上半身向后震了一震,躯体内传出肌肉和骨头碎裂的嘎吱声响,黑色的腐血从体壁上的眼睛里缓缓流出。
苦鹤的鳞臂渐渐褪去,双手合十低头轻喃了一句什么。
绫和西见都愣住了,这一击,打出了炸弹引爆的感觉。
只是绫在震惊之余,看着鳞鲸的目光逐渐消散,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都是,人类害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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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棘拉起绫和南馨,回到第一位置:“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向北进入惘点。这里远比我们想的更危险。南馨!”
南馨愣了愣,赶忙点头:“是!”
拉着绫飘带的手更紧了。
“老师,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南馨说道。
纱棘立马停下细问:“怎么了,哪里怪怪的?”
南馨又仔细观察了下四周,不安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纱棘:“确认好再报告,这样会影响任务的。”
南馨略表委屈的撅了噘嘴:“是”
绫回头冲着南馨安慰式的笑了笑,把腰间的飘带放长了些。
“羽洸。“
一声突如其来的无源呼唤把绫吓了个激灵,那呼唤像是在自己耳边,又像是在苍穹之上的呼喊。
绫四下观望,没找到声音的来源。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一个人影,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远处。
“是她么,香铃?”
不知何时,那位寻不到踪影的少女成了绫的一丝执念。他有时甚至开始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可就是寻不见她。
渺小的五人行走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灾土中,没人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还能活着,而这份警惕不安以及不确定性也是战士所必需的。
恐惧是把双刃剑,控制的好能使你决胜于千里之外,反之则让你不攻自破。
太阳逐渐西落,没有人注意到列位最后的苦鹤逐渐皱起眉角,面颊青白。
“喀喀啊!”来自队伍的最后,一口猩红的血液在灰白的地面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苦鹤!”
“师傅!”
四人围至苦鹤的身边,面对眼前的突发情况,各个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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