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公司在古玩街靠里的位置,是一家不大点儿的小门市,门牌上除了公司名称外还写着诸如:风水堪舆、起名改名之类的小字。
我们在一楼大厅里见到了方波。方波想赶人,赵凡生说:“我着还是第一次遇到开门做生意往外赶客户的,怎么,许别人来算命,不许我们来?”
方波怔怔的没有说话,王阿婆扶着楼梯把手在二楼说:“小波,让他们上来吧。”
他们这处门市房从外边看不大,仅有一间,二楼却占了四间,其中两间是王阿婆和方波的卧室,还有一间是香堂,剩下一间则是客房。
王阿婆请我们进了她的办公室。说实话,这里和我见过的其他办公室没啥区别,一套办公桌老板椅,两排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着茶具。方波跟进来后给我们安排茶水,而后像个秘书似得站在王阿婆身边。
王阿婆示意我们喝茶,我有点儿不太敢喝,赵凡生却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说了一句好茶,却没想到王阿婆却说:“别跟我客气了,几十块钱一斤买的铁观音,能是什么好茶?”
赵凡生尴尬的笑了笑,说:“王阿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对黄杏初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王阿婆这次没有着急回答我们,而是看向了坐在我旁边紧紧贴在我身上的韩令仪。刚才方波煮茶倒茶的时候她好像被吓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此刻王阿婆的视线又放在了韩令仪身上,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主动说道:“王婆婆,您有什么问题吗?”
在进来之前赵凡军就说过,这次我们的态度尽量放低,要客气,因为我们在求人办事。
王阿婆盯着韩令仪,说:“小丫头今年多大了?”
“快八岁了。”我说。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们走哪都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有点儿好奇,没别的意思。你姓赵是吗,我听他叫你赵叔叔。赵先生,你能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向我咨询黄杏初这个人吗,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如果不是小波在记事本里找到这个人,我根本想不起来他这个人。”
二月初的时候还没有大面积爆发,新闻媒体也都没有报道过,只在小范围产生了一定的恐慌,此时网络上出现了一些流言,但都被官方遏制了,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赵凡军将这种新型呼吸道传染病在广东小规模爆发的事情告诉了王阿婆,王阿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她平铺直叙的说说:“所以你们怀疑黄杏初体内的病毒变异跟我有关系?小波,你念给他们听。”
方波拿着一本账本,找到黄杏初的那页,说:“去年十二月十四日,的确有一个名叫黄杏初的男人来我们这里做咨询,他声称自己前段时间生病了,去医院看过但没有任何好转现象,怀疑是中了邪,让母亲给他看看。当时母亲用小六壬论吉凶法给他算了一遍……”
王阿婆接着说:“我有点印象,当时的卦象是大凶,我跟他说他的病很严重,不是中邪,建议他去比较正规的医院重新做一遍检查。”
我忽然想起来当初在南京第一次见到王阿婆,她也给那巧山算过,于是我岔开话题问她,她想了想,说:“卦象空亡,最凶的卦,我算了几遍全是空亡,这种现象只会出现在……死人身上,所以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后来想想也许是我搞错了吧,毕竟眼看着是一个大活人,呵呵。”
我们现在虽然无法确定王阿婆是否具备超常能力,但她算卦的本事有目共睹。先不提那巧山的事,只说黄杏初,正如王阿婆所说,黄杏初最初的病症并不严重,但是后来却一度出现呼吸困难需要借助呼吸机才能维持生命的情况,虽然他最终还是神奇的痊愈了。
这一点连医学专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咎于黄杏初强大的自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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