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事件给我们敲了一记响钟。可林蓉却跟我们说这是正常现象,她说往年第一代科研九所的外勤人员不知道被骗了多少次、多少钱,最厉害的一次当属那件里外勾结骗上级经费的事情,那次他们骗了大几百万呢。
科研九所的人都是冤大头!
因为刚刚被“超常人士”骗了一次,对于徐州之行我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了,甚至很想立刻回四英城,哪怕回沈阳也行,不想在外边被骗了。
沈阿姨可能看出来我情绪很低落,她安慰了我几句,又说:“其实想一想挺正常的啊,如果真有那么多超常人士,过去那么多年为什么都没发现呢?毕竟物以稀为贵吗,这事儿是阿姨看走了眼,主意也都是阿姨出的,你就别跟着难过了,我还没难过呢。”
往徐州去并不远,四个多小时的路程,目的地是徐州市一座下属贫困县,距离我的老家特别近,紧挨着。但我完全没有回老家的,甚至如果不是沈阿姨提醒,我几乎都忘了我老家就在这附近。
她问我要不要回老宅看看,我否决了。那里没什么可看的,我对那里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在我现在看来,我的家就在四英城,这里早已经不是家了——小时候我整天被村里人欺负,能对那里产生感情就奇了怪了。
沈阿姨见我情绪还是不太高,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文件,开始跟我介绍这边的情况,她说:“这次线报提供的目标人姓韩,名叫韩令绥,男,七岁……”
“多大?十七岁?”
“是七岁。”
“哦,十七岁,跟我一般儿大。”
“……别闹,听我说完。”
韩家是五保户,韩父有外伤性低位截瘫,下体无法活动,依靠导尿管和轮椅生活,平常给附近的小工厂做手工件,收入低微。好在政府给安排了五保(保吃、保穿、保住、保医、保葬),基本生活还是有保障的。
除了父亲,韩令绥还有一个龙凤胎妹妹,名叫韩令仪,和韩令绥一样,刚刚从幼儿园(那时候叫学前班)毕业,今年开学念一年级。
根据这几天赵凡军一行人对韩家的调查,韩令绥的超常能力还未得到有效确认,但根据多方查证,他是超常人士的可能性极大。
“还是没有百分百确认。”
沈阿姨摇摇头,“在没有经过系统的实验之前,他们一般都使用‘可能性’这个词,比如可能性小、可能性大之类。赵凡军他们使用了‘可能性极大’这个概念,说明基本可以确定韩令绥是一名超常能力携带者。”
我还是没多大兴致,因为之前线报里提起王阿婆时用的也是“可能性极大”。结果呢,我们被骗了十万块钱,多少钱倒是次要的,被人耍了那么多天,想想就憋屈。
我问沈阿姨,“他的能力是什么?”
沈阿姨将一张a4纸递给我,指着上边的一个词:疑似空间跳跃。
a4纸上有详细的调查经过,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今年冬天,七岁的韩令绥在家里睡觉,却在三十里外的县城里醒来,被派出所民警送回了家。这不是唯一发生的状况,根据赵凡军一行人的走访调查和韩父口述,这一状况最早发生在韩令绥未满月的时候,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韩母回屋后发现婴儿不见了,之后在隔壁人家的床底下找到了未满月的韩令绥。
这件事当时并没有人往超常能力上想,一直以为是那家人趁着韩家人不注意把孩子抱走的。
后来这种情况偶有发生,最远的一次是今年冬天,韩令绥被“传送”到了县城里,差点被冻死在大街上。
“雷子哥他们过来干什么?”我忽然问道。
沈阿姨翻开一页档案,说道:“拆迁的事儿。”
故事很简单,就是拆迁办与钉子户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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