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旧。

    他怀疑，这个水帘仙子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子，更有可能是个妖怪，而且是个施虐狂的妖怪。

    他想逃离水帘洞，逃离阿美的魔爪。

    好几次，走到了石桥上，望着几百尺之下的深水潭，他又犹豫了。那是出入水帘洞唯一的门户，跳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就算不死，深水潭里的那条怪鱼也不是善类。

    阿美看出他逃离的心思，虐待的方式变本加厉。除了暴虐之外，不准吃饭c不准睡觉c关小黑屋c腿上压石臼练功；或者点笑常穴，让人笑上半天喘不上气；又或者戳涙囊穴，让人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她变着法子让少年一刻不停地修炼，偶尔也会给他一点奖赏。有时到山里摘一些奇异的果子，都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有时跟他说一会话，介绍一下花果山的山形水貌，以及猛兽妖怪等等。

    然而，孙小圣依旧如故，感觉不到灵气，修炼止步不前。他甚至怀疑，所谓的灵气不过是一种子虚乌有的东西。

    “内丹难成，只能试试外丹筑基了。”

    阿美果断改变修炼方式。

    按照她的计划，在她的调教下，少年应该多多少少会有些进展。谁想这个少年的脑子太复杂，摒弃七情六欲c打坐冥想这些内丹术对他而言实在太困难。

    至于外丹筑基，那是不得已的办法，只能抱着万一的希望。

    孙小圣心灰意冷：“我不想修炼了，我他妈根本不适合修仙。”

    “你说不练就不练？”

    “实在太难了！”

    “不修炼你怎么在这世界活下去？不修炼你如何成为盖世英雄？”

    孙小圣来气了，自己仿佛成了她的私人物品。“是你想得到一个盖世英雄，我不想成为什么狗屁盖世英雄。我只想活得开心快乐一点，你就不能饶了我？”

    “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这个世界实力决定一切。”阿美银牙紧咬，恨铁不成钢。“你看看这花果山，多少豺狼虎豹，多少妖魔鬼怪，要想活下去，你必须得修炼。”

    “太他妈熬人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反正我是不想修炼了，你另外去找个试验品吧。”

    “告诉你，筑基不成我就杀了你。”

    阿美取消了早晨的小麦粥，取而代之一碗黑黢黢腥臭无比的汤汁。她也不作任何解释，命令他喝下，稍有抗拒，就会受到惩罚。

    汤水辛辣异常，吞咽时仿佛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燃烧到丹田。头晕c恶心c昏眩c心悸，各种不适症状随之而来。最难受的是浑身燥热，身体有一种向外撕裂的感觉。

    外丹筑基，俗称黄白之术，讲究服食，通过药物c灵丹等外力来淬炼c改变体质，达到延年益寿c脱胎换骨的目的。内丹术文火慢熬，性命双修c固本培元；外丹术武火煅烧，注重修命，简单粗暴。由于外丹修炼方法过于霸道，体质虚弱扛不住药力，连命都有可能送掉。古往今来，历史上一些想修仙长生的皇帝，很多都死在服食外丹上。

    服食汤汁之后，孙小圣痛苦难当，时刻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他大声嚎叫着。

    “忍耐一会，把注意力放在丹田，运气吸收。”

    阿美更不多话，把他提到小花园，抛进一个千年寒冰池里。

    池中浮冰三尺，池水冰寒刺骨，像一把把小刀一般锐利。体内又炎火攻心，一冷一热内外夹击，他差点没晕过去。

    少年从水里钻出来，趴在池沿上，浑身打着哆嗦。“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要想成就仙道，必须苦其躯体，劳其心志。什么叫死去活来？修仙之路从来都是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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