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一明收到之后,劝她不要太过悲伤,把身体搞垮了。然后走出办公室,伊依也跟着出来。
江一明给池宽打电话,他说他正在家里睡觉。江一明说要去找他,他如梦初醒:“找我干吗?我又没有犯法。”他的口气非常不满,好像他破坏了他的好事。
江一明叫他在家里等着,如果他逃跑了,找不到他,将会在网上通缉他。江一明办案历来很文明,但是,面对池宽这种对警察不满的人,他必将会以硬碰硬。池宽只好说会在家里等他们,并把门牌号码报给江一明。
池宽的家住在芳村明理路38号,是池宽父母盖的房子,一共有五层,他住在顶楼。芳村是经过村委会统一设计建造而成的,所以,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空隙比较合理,街道和巷子都比较宽。
池宽在五楼的客厅里等他俩,江一明走进客厅,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熏得他鼻子发呛,他和周挺都会抽烟,对烟味不应该如此反感才对,可是,满屋子腾起的浓烟让他俩受不了。
池宽穿着拖鞋,懒散地半蹲半坐在沙发上,满脸的胡须,好像一年没刮过,脸色苍白,表情颓丧,眼角挂着眼屎,根本不像是个28岁的青年人,而像个邋遢的老男人,这哪像伊依所说的帅哥?
“渴了的话,你们自己倒水喝吧。”他在玩手机,看都没看他俩一眼。
“看来我们要把你带到刑警队去询问,你才会有精神,走吧。”周挺看到他轻慢的样子,有点生气,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肘儿,一下把他提起来。
他大吃一惊:“哥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手动脚的?我正在玩游戏呢。”
“请你把手机放下,把脸洗一下,再把睡衣换掉,我们等你。”周挺盯着他说。
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周挺一眼,又看看江一明,他俩都站着逼视着他,给他压力非常大,他只好走进浴室去洗漱,不久,便传来了他放水的声音。
一刻钟之后,他胡须刮掉,穿上了笔挺的黑色西装,坐在沙发对面,依然沮丧地看着周挺。江一明和周挺都穿便衣,他不知道哪个人是头。
江一明看他转眼之间变了一个人,便沉下心来问:“请问你认识冯尔薇吗?”
“当然认识,一个下贱的女人,说白了不过是个援交女而已。”
“你有必要这么损你的前女友吗?世间的爱情不过是分分合合,婚姻也是择优而定。”
“可是,她花掉了我一百多万,把我的钱财挥霍一空之后,就抛弃了我,这算是什么东西?”他幽怨地看着江一明,好像江一明是冯尔薇似的。
“根据我们了解,情况不是这样的,而是你在她面前扮大款,带她吃喝玩乐,什么都要最好的,所以,才导致你今天的结果。谁愿意嫁给一个没有事业心,但又挥金如土的男人?”
“你们去问一问我朋友,在没有认识她之前,我是这样的男人吗?”
“所以,你恨不得她去死?”
“这是肯定,是她害得我人财两空,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咬牙切齿地说。
“所以,你就设计把她和她的新男朋友给毒杀了?”
“你说什么?杀他俩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是我干的?”他十分惊讶,瞪着一双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江一明。
江一明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夸张,好像是在演戏,目的是把自己装成很无辜,以此洗脱嫌疑。
“请问案发时间你在哪里?”虽然主谋是在远处遥控张进发杀人,问他案发时间没有什么用,但是,如果案发时,主谋当天应该会给张进发打电话,指挥他上公交、下地铁,甚至可能一路跟踪观察,否则,他无法保证张进发能谋杀成功,毕竟他是间歇性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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