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角楼,楼后还有个码头,方便健康城南北赌客的交通。
落灯时分,银钩赌坊一层大厅内人头攒动,吆五喝六的声音此起彼伏,男人的汗味女人的桂花油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一位赌客的神经。
陈霸先等四人下了小船,走进赌坊一楼大厅,混在人群里,东桌看一下西桌看一下,一层赌得大多是单双,赌注太小,抬腿向二层走去。
“几位爷,二楼以上是贵客们玩的地方,想上去还请展示下爷们的资格。”楼梯口有个守卫拦住他们,非常客气地说道。
杜泠从肩上将一个小包袱取了下来,稍露了一点,金光耀眼。守卫心中一惊,带这么多金子来玩的豪客平常可不多见,点头哈腰将四人请上二楼。
“几位是单开一桌,还是见缝插针?”上了二楼有个胖胖的管事模样的人已经在迎接,热情地招呼着。
陈霸先财大气粗,高声说道:“给老子单开一桌牌九,最低赌注一万钱,有胆子的尽管来。”
胖管事将他们带到一处由屏风隔开的花梨木的赌桌前,赌场的庄家已经坐定,是个削瘦的中年人。八个位置他们占了四个,除了庄家,还有三个空位。
陈霸先设定的一万钱底线也没吓住人,在胖管事的招呼下,很快有三位赌客上场,其中居然有个三十岁左右穿着华贵的美貌少妇。
陈霸先心想,帝都果然是帝都,这么大赌注,居然这几位新上场的赌客看起来毫不在乎,连个娘们都这么有胆气。
杜泠将包袱中的金子全部兑换成筹码,他带了价值四十万的金子来,没想到陈霸先充阔佬,非要赌底线一万的牌局,每人只分了十万,运气如果不好最多十局就得丢人。
庄家开始洗牌,三十六张骨牌竟然是墨玉所制,洗牌的声音听起来悦耳之极。庄家彻好牌,掷完骰子,发完牌,等着众人下注。
陈霸先和杜泠都是赌场常客,精通各种赌局,早早地翻了自己手里的四张牌,配好对,丢了一万筹码在各自的放筹区,买定离手。
沈恪在军营里跟兄弟们偶尔玩一下,但这么大的赌局还是第一次参加,虽然筹码不是自己花钱还是紧张的要命,配了半天的对,最终放弃下注,被坐他隔壁美貌少妇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徐阶自从庄家洗牌的时候就一直在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睛,随意将骨牌翻了几翻配好了对,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扔进放筹区,再次闭目养神。
“你疯啦!”沈恪大惊,一把就将全部筹码放进去,这是什么赌法?他知道徐阶平常极少赌钱,没听说他有什么光辉的业绩啊。
少妇的眼睛一亮,这个看上去有点文弱的年青人从没见过,难道他是号称谢半城家的什么人?没听说谢家有这号人物啊。
陈霸先和杜泠也是一脸惊诧,徐阶这是什么赌法?杜泠外号叫鬼手老杜,赌法精湛,那也要作庄时才能派上用场,现在赌场作庄根本无法作弊啊。
徐阶呵呵一笑,说道:“你们怎么啦?没听过,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我现在这么失意,这把一定不会输的,放心吧。”
放心你个大头鬼!陈霸先就差站起来狠剋徐阶一顿,钱好赚也不能这么败家啊,闷骚的家伙疯起来,连他这老赌棍都怕。
另外两个富商模样的赌客叹着气,将手里的骨牌配好了对,顺手丢了一万。心道这把别想赢钱了,庄家一定将后铺牌配到最大,最多打和了。
庄家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手好牌,心里在滴血。他记得七八张大牌的去向,那小子手里应该有一张人牌,但是更多的牌的去向他也没记住。这个险不能冒啊,前铺只能配杂五,后铺配对子了。
庄家先亮了牌,前铺杂五,后铺对鹅。余下七人逐个翻牌,基本都是和局。轮到徐阶,大家都盯着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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