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觉得陈霸先不像是萧正德的人,否则他怎么会骂萧正德是混蛋呢。叔叔果然厉害,连这个都知道了,问道:“您是说,我朋友的背后不是萧正德,那会是什么人?”
“去去去…滚回去当你的差去!”沈石溪哭笑不得,他只是打个比方,谁是谁的人不能听人家怎么说,要靠结合多方面的资讯,自己去判断。这个傻侄子,唉——
萧正德的管家胡春再次约谈陈霸先,很不耐烦地问他出油的事什么时候开始。陈霸先只好敷衍说时机还不成熟,要等上几日。
沈恪油盐不进,陈霸先无计可施。烦闷之下,他只好再次来到四方学宫找徐阶商议。
徐阶说道:“先哥,你先别管沈恪了,我有更好的主意。目前时机不成熟,要等几天。”
徐阶居然拿自己敷衍胡春的原话来敷衍他,陈霸先很是无语。骂道:“臭小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痛!半月之内,我仍然不能说服沈恪,那个姓鹿的就要对我动手了。”
徐阶笑道:“先哥,这事我是这么想的,无论是你还是沈大哥都不能跟偷油直接扯上关系,事让临贺侯的人经手去办。”
“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有什么办法?”陈霸先叫道,临贺侯的人可不是傻子,他们要是能办,还有他陈霸先什么事。
“先哥,你且安心,山人自有妙计。”徐阶不是有意卖关子,这事关系重大,又牵连到萧介,亲如陈霸先他也不能透露。
陈霸先将信将疑,本来他对徐阶是绝对信任的,可是徐阶不透露任何细节,让他很不放心。
陈霸先前脚刚走,萧介后脚进了四方学宫。四方学宫的主管王顺简直欲哭无泪,自从徐阶来了以后,他开门的次数猛增,都快成了给徐阶看门的了。
萧介从怀里掏出一个漆木小盒,叮嘱道:“这套模版跟内务府原版相似度极高,佛油票上的密押每年换一次,今年的密押我恰好知道,写在纸上了。这东西非常重要,千万不要让别人经手。”
徐阶答应一声,郑重地将漆木盒收好,计划第一步已经就绪,现在就等靠得住的人来具体实施。算了下时间,秦丰和杜泠他们也该到京城了。
鸡笼山下有个不太大的庄院,由于地方偏僻,平时冷冷清清。徐阶带着陈霸先和沈恪进了庄院,向正屋走去。
陈霸先奇怪地问道:“阿阶,这是什么地方?”
徐阶笑道:“这处庄院原是一个小京官的,他调去外地,急着处理,庄院加上周围的二百亩田地只要五十万钱。我买下来了,便宜吧?”
“正事不办,你还有心思买院子,真是服了你。”陈霸先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以为徐阶约他和沈恪聚会是为了油库的事,没想到却是让他们来参观他新买的院子。
沈恪惊奇不已,问道:“你一个小典藏吏,月俸才几百钱,哪来这么多钱买院子?”
“钱嘛,都是人赚的。跟着先哥混,想不发财都难!”陈霸先搂着沈恪的肩膀,贱贱地说道。
沈恪挣开,叫道:“少来,你那钱赚得不明不白的,花起来都不踏实,我可不上当。别再提那件事,谁提我立马抬腿走人。”
“什么人?胆敢私闯民宅!”一声断喝,从正屋里跳出两名精壮的大汉,大汉面色黝黑,各自手持钢刀,仓哴一声刀半出鞘,挡在三人面前。
“哟呵,恶人先告状是吧,看我打得你们家都认不得!”沈恪见有两个强盗般的人占据了房子,一下子来劲了,摆开架式,正要显示一下自己的手段。
“马奎,赵光!”陈霸先一眼认出杜泠的两个得力手下,徐阶说过写信让杜泠来京,看到他们两个,杜泠应该已经到了。
“哈哈…”一声豪爽的大笑从屋里传出,一身白衣的鬼手老杜出来了,“陈兄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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