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笑道:“这事不急,我来想办法。走吧,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去痛快地喝一杯。”
陈霸先不知道徐阶现在跟黄门侍郎萧介关系不错,真要想见哪个侯爷,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两位小老弟,你们这可不厚道。知不知道我在这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沈恪满脸火气,气乎乎地嚷着,他在这临湖的包厢里干座着,快急出病来。
徐阶从怀里掏出一本竹纸书,蓝色绢面的封皮上四个大字,《阵法详解》,往沈恪面前一放。沈恪两眼放光,阴转多云,转瞬艳阳高照,脸变得比翻书快。
“别呵呵傻乐了,这本书送你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看。快让店家上菜吧,老子饿死了。”陈霸先夺过沈恪正在翻着的书,塞到他怀里。
“干了!杯里还剩这么多酒,养鱼呢?”沈恪已经接连喝了数十杯的百里香,依然兴致高昂。陈霸先只好将剩下的残酒喝干,翻转空杯给沈恪看。
“满上!”沈恪伸手要夺陈霸先的酒杯,想给他倒酒。
陈霸先将杯子收了回来,拦住沈恪伸过来的手,说道:“沈大哥,你先等等。小弟有件事想求你,你答应了,让我喝多少杯都行。”
“你叫我大哥,我们是兄弟不?兄弟!什么叫兄弟?让兄弟我办事,你怎么能用求呢?你要自罚一杯,否则别跟我说话!”沈恪生气了,将酒坛子嘭地放到桌面。
“沈兄,这杯酒先哥该罚,咱们都是湖州来的,在京城里无依无靠,能聚到一起就是缘份。我最小,我陪先哥自罚一杯。”徐阶知道陈霸先想说什么,赶紧站起来给陈霸先和自己倒满酒。
“好,这酒我得喝。我是大哥,不能欺负你们做小弟的。不管陈老弟让大哥我办什么事,只要老弟开口,刀山火海老子也闯!”沈恪胸脯拍得山响,一仰头干了。
喝完了酒,陈霸先让大家都坐下来,轻描淡写地将自己让沈恪在油库给无票香油放行的意思说了出来。
卟,沈恪一口老酒喷了出去。刚才胸脯拍得响,现在后悔了。让他给无票油品放行,这是公然偷盗朝廷战备物资的行为。被抓住不仅要杀头,还要诛连九族。
这两个小吏根本没那么大胆子,一定是那个临贺侯萧正德在背后指使。萧正德已经不止一次对他软硬兼施,都没有得逞,这次又玩出新花样来。
沈恪酒一下子醒了,满腔愤怒,有种强烈的被人欺骗和愚弄的感觉,他一腔热情,真心想交这俩知心朋友,原来别人只是想利用他而已。
他一拍桌子,厉声问道:“是萧正德派你们来的吧?你们俩早有预谋,一切都是套路,是不是?!”
“废什么话?萧正德,老子能受那王八蛋摆布吗?帮不帮吧,给句痛快话!”陈霸先也一拍桌子,叫得更大声。
沈恪准备不管陈霸先和徐阶俩人如何狡辩,他都狠狠地教训俩人一顿,然后翻脸走人,从此断了兄弟情分。
没想到,陈霸先根本不狡辩,声音大的似乎有理的是他,倒是出乎沈恪意料,一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徐阶嘘了一声,示意他们小点声,这是在讨论如何打劫国家油库呢,搞得好像做买卖谈判似的大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咋的。
“不可能!”沈恪的声音小了点,陈霸先骂萧正德是王八蛋,让他心里多少好受点,似乎陈霸先和徐阶跟临贺侯的关系不大,不是受他们指使。
那么,就是这两个小子财迷心窍,想发财想疯了,在作死呢。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有责任拉上这两位兄弟一把,不能让他们在作死之路越走越远。
陈霸先骂道:“死脑筋!这油库是朝廷的,又不是你家的。你看得那么紧干什么,皇帝能分你点是咋的?”
“两位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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