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窗户的剪影上,那姑娘跌倒在榻上,扑在公子怀中,公子没有做柳下惠,他一寸寸离美人儿更近,吻了吻她。
阿宁落荒而逃。
可堪孤馆闭春寒
阳光下,那姑娘就在廊下生生被灼伤了眼。她觉得心里的口子哗啦啦流着泪,可是眼睛却是又干又涩的,火辣辣的疼,青缎公子原来已有心上人。
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姑娘自己一个人游荡游荡,到了沧江,五色石子依旧珠圆玉润,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阿宁大喇喇吼起山歌来,这姑娘确乎是在吼,猿猴零零抓耳挠腮的过来,蹲坐在姑娘身边,抬起头滴溜溜转着眼往她望着,阿宁瞟一眼树丛中的群猿,大都捂着耳朵,十分之嫌弃的瞪她,只有这小家伙,好似很迷惑,却温文尔雅的听着。
从前渔歌互答,如今才发现,人家是昆仑上高高在上的神,阿宁略恶毒的想,合该他曲高和寡。小猴子牵了牵姑娘的手,塞给她一捧酸果子。呆头鹅阿宁恶狠狠咬着酸果,想着谁家姑娘,怎么就被猪拱了,姑娘愤愤,晚间吃饭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熙河同易清远坐在长亭殿上,止水阁里的阿宁愣愣看着二美,敲着榛子,悲伤地觉得,哪怕小师弟清远,和那人也是宛若天成。唯独她,这个没出息的丫头,万万配不上啊,这姑娘自己为自己喂了一年一年的毒药,一遍遍同自己催眠,如今那层甜甜的糖衣终于化去了,从心底渗出来苦,从经脉里面游走,四肢百骸,皆如骨碎。这样的痛,阿宁却沉默了,她再也不能像当年在巴山中那样跋扈,毛毛虫接触过的脖子又疼又痒,却再不能号于穹旻。
殿顶的两人很无奈,这姑娘如今看见他俩便如同小狼,一双眼绿油油盯着他们,明明是笑嘻嘻,可就是觉着她眉间眼间不一样了,从前笑是舒展的,如今却总是皱着鼻子皱着眉。熙河略神伤,姑娘大了留不住。清远打量着他,阿宁一头栽进去,可是这人似乎无可无不可,女儿家心思,他却似乎只做不知那些柔肠百转。熙河望着捂着屁股的清远小同学,笑眯眯,易家的小家主只觉得,冷箭嗖嗖射过来,他如今可真是好心,诚心诚意为师姐着想,绝无非分。于是,是谁说大神淡定,这醋缸。
可若日后大神知道,他家娘子眼神儿不好,方有了这样一次别扭,甚至将他同易清远臭小子强送作堆,还不知如何吐血三升。
易清远本来觉着,在自家师姐面前,还是有一些存在感的,可她整日间如游魂,飘来荡去。小公子坐在廊下,拿着糖糕,故意在阿宁过来时晃荡着脚丫子,这姑娘斜眼扫他一眼,觉得小师弟不懂事儿啊不懂事。他牵了美人儿风筝在院里,瞧着风向,指挥着阁子中诸美放长了线,爱好坐在房檐上的姑娘眼睁睁瞧着师弟一口齐整的白牙晃晃晃,却不成想到,小童子的苍鹰也随着风过去,展着大翅膀拍过去,倒霉小姑娘?愣,这是哪一出。姑娘手脚本就不协调,从前老夫子整个军演,她都能给同手同脚了。阿宁懵了,想着反正是躲不过了,权衡着被竹子扎着了疼还是蹦哒下去摔得疼,觉着这张脸也就这样儿了,可不能再给蹭了,摔下去有屁股垫着,值了。
姑娘愤愤跳下去,想着这个易清远反了反了。迷迷糊糊的孩子认命的跌下去,风筝刮过屋檐扫了两片儿瓦下来,寥芜和熙河本来正慢慢走着,突然被这折腾姑娘惊着了。
易清远在墙那头石化,只是手没闲着,不停敲身后的小童子。
熙河大神也似乎没了办法,寥芜一个腾挪飞过去,姑娘已经跌在地上了,他只来得及一阵风将瓦片刮得斜了几分。手都在颤,乱了呼吸。他一步步走过去,所幸阿宁身下是绿茸茸一片新草。她在对寥芜说话,撒着娇说着姐姐疼,姐姐抱一抱。寥芜蹲下去,虽然训斥着不守规矩的坏孩子,却眼里聚了泪花,轻轻柔柔的抱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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