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大梦一场起(第2/3页)  昆仑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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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模样,可爹爹待她很好,是全天下也没有的最好。况且这样龙姿凤章的爹爹,总是温柔又痛苦的说起娘亲,娘亲是怎样的温婉,娘亲是怎样的风华。

    其实他太忙碌,晨起要去查看早课,夜晚忙碌着琐碎事物的处理,宵衣旰食,分给阿宁的时光并不算多。长到十岁,书院里的师兄们一轮又一轮。因为父亲的关系,师兄们十分纵容她,阿宁简直淘气极了,今日拔掉严老夫子的胡子,明日顺走厨房范伯私藏的人参鸡,这样的毛病极多。凡此种种,用严老夫子的话就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简直罄竹难书。”

    那日是立夏,风好气清,天高云闲的好日子,阿宁强迫了新来不久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小师弟。用一只私藏许久的大青梨诱惑了小白,给她望风,小白便是阿宁身边那个整天跟在她屁股后的兔子。

    阿宁一手拎着小师弟,私心想着,师弟如此白净且乖巧。拉着他垫背总是不会错的,另一手带了六师兄云端新画给她的美人风筝逃出了严老夫子的论语课。阿宁是这样想的,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不模仿孔老夫子所说的“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都对不起这样的天儿。于是心安理得的拽了唯一的小师弟清远,来了燕蒙山放风筝。

    小师弟一脸对师傅和圣贤的愧疚,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不妥啊不妥。但依阿宁看来如今欢脱的和小白抓蝴蝶的人还是很欢乐的。美人风筝越去越远,阿宁见着这烟景大好的模样,忍不住将绳轮交给一旁眼馋的师弟,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躺在草地上。惬意欢脱的打了一个滚儿。

    然后她十分惊恐的看到美人在师弟惨不忍睹的技术下寸寸下落,保持着加速度不断增大的姿态砸向下方沿着书院台阶级级而上的一群人。

    完了!

    她竟然忘记今天师兄不经意一提的远客到访,阿宁呆呆看着那风筝砸下去,眼看正中爹爹身旁的那人,那青袍少年一个青俊利落的闪身,美人便被他轻松抓在手中。阿宁还来不及看清差点儿被砸中的倒霉客人模样,爹爹中气十足的一声阿宁已让她乱了阵脚。

    于是阿宁呵呵干笑着,拽着十分不情愿的小师弟一起从石阶旁的柏树从中以一种十分心虚的姿势爬出来。规规矩矩的走到她爹爹面前,正准备像以往一样万分狗腿的认错。

    可她一抬头,望见那少年周身环了淡淡阳光的模样,带着冬日雪花清寒的味道,只觉那一袭蓝袍似笑非笑的立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人,像屈子诗中湘江之畔广袖飘飘的谪仙人,剑眉入鬓,星目似辰。

    仿佛是为了昆仑少主熙河的巍峨形象,立夏日的风从他身旁拂过,连衣袂飘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足以让阿宁痴在原处。

    阿宁自诩尽管经书读的不好,但所读的话本子还是等身的。尽管十三岁,但师兄师姐们演绎的你侬我侬,嗔痴悱恻阿宁见的也不少。话本子里的风华男子写的世上无双,师姐们眼中的师兄似乎也是翩翩风流,可面前人雪山里浸出来的姿容,确然是旭旸大地五州七城也无第二。

    阿宁的老爹书院长适时的不失威严且略带含蓄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阿宁方回过神来,哦,她刚刚砸了贵客美人。

    阿宁呆滞许久的脑袋终于又灵光起来,一面纠结着是该继续狗腿,又一面想着爹爹约莫会在美人面前留她几分薄面吧,尽管从前面子这东西向来是能丢便丢能舍便舍的。可今日这不是美人当前,自己怎么着也是这巴山的书香里熏大的,万不能留下一个没脸没皮的形象。

    站在上方的熙河眼底一抹淡淡笑意,笑看面前草绿色的似一团云朵的小人儿,小人儿眼睛滴溜溜的转。

    阿宁老爹昭苏敛了神色,正打算责罚面前捣乱的丫头去清扫燕蒙山前通往书院的长阶,半晌不见阿宁辩驳无赖的动作其实他也颇为好奇,他清清嗓子,先对旁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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