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在梦里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肚子微微突起,似乎才怀孕不多久的样子。
一定是怀孕四个月的那具尸骨,我心中一阵振奋。
于是,我抄起铁铲,开始挖掘起这个坟包来,挖到最后,我发现坟包里面,有一堆人骨,人骨上依稀有一些已经褪了色的残破红色布片耷拉在上面,从这具人骨的特征来看,是一具女性尸骨,在盆骨里面,有一堆细小的散骨,跟小老鼠差不多大小,看样子是婴儿了。
一想到这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就此夭折,我就一阵唏嘘,生死这事,还真是无常。
将这具尸骨稍微清理了一下,我细细端详了起来
据爷爷所说,这具女性尸骨生前是吊死的,死者的喉骨部分碎裂,显然符合上吊这一特征,不过上吊,并不意味着吊死,也有可能是死者死后凶手故意伪装成上吊自杀。
只是我仔细查验了许久,除了在尸骨上找到喉骨碎裂这一处致死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其他的线索。
眼看天快要亮了,突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眼睛死死得盯着死者盆骨中那一小团尸骨。
从始至终,我都忽略了这一小团尸骨,因为我一直以为死者的死因会出现在死者的尸骨上,却没有注意过这一小团尸骨。
“怀胎一月如白露,二月如桃花,三月男女分,四月形象具,五月筋骨成,六月毛发生,七月动右手,是男于母左”
我喃喃念出声来,这句话,是《洗冤集录阳本》中的一句,意思是区分怀胎十个月婴儿的状态。
眼前死者盆骨中的这些细碎白骨,明显不是婴儿的,因为四个月的婴儿,根本不具备筋骨,哪里来的遗骨。
我将那些碎骨用手捻了一下,发现骨质比较坚硬,特别是头骨部分,而且这头骨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人类的头骨,反倒有些像是
一想到这,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又不得不信。
这些细碎的白骨,竟然是一只老鼠的尸体,而且,还是一只成年老鼠的尸体。
我猛然打了一个寒颤,似乎能够想象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十分恐惧的看着一只老鼠从她的下面钻进她的身体里面,啃食着她的血肉,也啃食着她孩子的血肉,直到她在极度绝望和痛苦中死去。
一种愤怒,直冲我的大脑。
究竟是怎样的恶人,才会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勾当。
一声鸡鸣,打破了天边的黑暗和寂静,也让我充血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
天亮了,我知道,在爷爷来之前,我必须找到凶手。
我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滚,不断的搜刮着有关于眼前惨痛悲剧的一切线索,想锁定那个凶手。
可是那种挥之不去的愤怒,让我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一声清亮的咳嗽,从山坡下传来,爷爷披着一件大衣缓缓走来。
爷爷似乎是看出了我此时的状态和烦躁的心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仵作,是替尸体说话的人,不必要的情绪,只会让仵作失语。”
听到爷爷的话,我整个人愣了一下,大脑为之一空。
不错,尸体不会说话,就算他们有了冤屈,也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哭泣,只有我们,才能替他们说话,只有我们,才能洗刷他们的冤屈。
那些愤怒,恐惧等等一切影响仵作思考的情绪,只会让仵作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抛开所有的情绪,《洗冤集录》阴阳双本在我脑海中迅速翻过。
突然,我想到了《洗冤集录》阴本中曾经记载过一桩案例,有一个村庄,在许多年前十分看重贞洁,没有出嫁的女子或是有外遇的女子若是有了孩子,便会以鼠刑来净化她们的身体和灵魂,而主持鼠刑的人,便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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