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来这干嘛?”我紧紧的跟着爷爷,问道。
“这是最后一场考验,这场考验过了,你就是一名真正的仵作了。”爷爷道。
听完爷爷的话,我是又喜又忧。
喜得自然是我能跟爷爷一样成为一名独挡一面的仵作,忧得,自然是这场考验,恐怕是跟这片乱葬岗有关。
果然,正当我想到这,爷爷就说话了。
“这里有一座坟,里面埋了一具横死的女尸,这具女尸生前本是村里的一个女娃娃,生得乖巧水灵,成年后跑到外地打工,没过多久,那个女娃娃就一个人跑回了家,还有了身孕。她的父母气了一个半死,狠狠的打骂了她一顿,还将她赶出了家门,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发现这个女娃娃穿着红衣服在这片乱坟岗上吊自杀了。喏,就是那棵树。”
爷爷说完,指了指一棵歪脖子的枯柳树。
我看了一眼那棵歪脖子的枯柳树,不禁缩了缩脖子,只感觉全身寒气阵阵,仿佛真的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吊在上面随风飘荡。
“据说每个月月初,都会有人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在这一带走来走去,嘴里喊着‘我死得好冤’这句话。现在,我要你在这片乱坟岗中,找到那个女人的尸骨,然后找出杀死她的凶手。哦,顺便一提,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而且是一个人单独待在这里。”
爷爷刚说完,我整个人的头皮都炸开了,爷爷最后的考验,竟然让我在一个人在这个乱葬岗查探一句尸骨,更重要的是,爷爷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确有其事,竟然还附带讲了一个阴森的鬼故事。
“爷爷,我能退出么?”我咽了一口唾沫,讪讪道。
“欲入此门者,无惧斩阎罗。德子,好自为之吧。”
说完,爷爷将包裹递给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进退两难。
我知道,我不可能退出,因为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可言。
一想到这,我咬了咬牙,走进了这一片乱葬岗。
四周一片寂静,也不知道那几只老鸦子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飞了起来,在天空“哇哇”的叫着,让人着实心惊胆颤。
我克服着来自心中最原始的恐惧,我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鬼神,我害怕的,不过是死亡。
不过这片乱葬岗,并没有能让我死去的威胁。
虽然这样想,但我发现似乎没有半点作用,一个人身处在乱葬岗中,让人没有来由的产生一阵阵恐惧,并不是因为死亡本身,好似是对死亡的敬畏。
我悄悄的来到一处坟包前,将包裹解开。
包裹里面,装着四样东西,一把铁铲,一叠黄纸,还有一根细长坚硬的铁丝,还有一把手电筒。
我知道,这四样东西,分别有着不同的作用。
手电筒是用来照明,铁铲,显然是用来挖掘的,黄纸,自然是用来贡死人的,至于铁丝,我在《洗冤集录阴本》里面曾经看到过,曾经有一个仵作,为了不打扰已经入土为安的亡灵,用铁丝插入坟内,接触尸骨,然后敲击铁丝,通过铁丝发出的声音,来判断白骨的密度长度以及形状,以此来分辨尸骨特征,这就是巧妙利用了《洗冤集录阴本》里提到的听骨之术。
随后,我将铁丝插入了眼前的坟包。
当铁丝插入坟包里面之后,我听到了一声很明显的铁丝摩擦尸骨的刺啦声。
我心中一喜,连忙用手指弹起了铁丝,只听到铁丝发出一阵如同蚊蝇展翅的的嗡嗡声。
我知道,那个仵作说过,若骨铁相击如蚊蝇,骨质必坚,骨形必长,是为青壮男子胫骨。
我知道,这个坟里埋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并不是我要找的对象。
我站了起来,走向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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