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失的是孙老幺,我和他接触了蛮久,曾随郑五爷一同下过几次地,他少年时好勇斗狠,被人切去了无名指小半截指头。”许药罐子察言观色,猜出了我的内心想法,“这个黑影恐怕是他!”
我冷然道:“那头一个不见的六子难不成也变成了黑影?”
许药罐子表示赞同,说道:“恐怕如此,你回想一下,六子是在走黑石道时消失的,他化成了黑影后,便与石板融为一色,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我听他一说,也深以为然,只是人毫无知觉地变成了个黑色印迹,这真是咄咄怪事,和那间凶宅里的墙上黑影是否有联系呢。
张张嘴刚想询问,我便听见背后蓦然响起破裂声,惊得我和许药罐子都蹲坐在地上,回头一看,这面白墙尽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的人。
许药罐子手挺麻利,直接拿灯给他来了个照面,接着我们就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怪脸。脸上敷了一层紫色绒毛,而毛发间的五官已全部变形,眼皮猩红外翻,鼻子干缩成了两个小孔,最可怕的是嘴巴,如绞肉机里的烂皮般撕裂开,几乎占据了整张脸部的一半。
“活尸!是活尸!它们怎么跟过来的?”许药罐子吓得嗷嗷大叫。
我哪见过这玩意儿,手脚抖似筛糠,爬起身就要跑,却见许药罐子双腿蜷缩,吓得马上要吐白沫了,心里暗骂这老小子专业干这个的,怎么还怕成这鸟样子。
眼见情况危急,我没法见死不救,单手抓住他衣领,想要把他拽起遁逃。结果一拉之下,竟没给他拉起来,反而导致我错失了逃跑良机。
只听得那活尸一弹一跳,两步就近了我的身,顿时一股腥臭邪风扑鼻而来。这畜生毫不含糊,怪口一张,对着我脖子就咬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我身体向后一倾,两腿也用力后跃而去,避掉了这致命一嘴。那活尸好似有思想,见扑了个空,也紧跟着跳追过来。
我心里是又骇又气,心说你妈了臭比的,许药罐子这么一大活人在旁边你怎么不咬啊,老子是貌美如花还是丰乳肥臀哪,被你紧撵不放。
怒火一烧上来,我胆子瞬间肥硕不少,手里的刀一横,迎面向着活尸锁骨劈下去。这一刀的力气可不小,震的我是虎口发麻,活尸的肩膀也被砍得歪了半分。
我抽刀欲再来一击,谁知一拔之下,短刀纹丝不动,顿时就傻眼了,他妈的用力过猛,卡在活尸骨缝里出不来了。
那活尸怪叫一声,手指甲直接插在了我肩膀上,登时鲜血淋漓,疼的我龇牙咧嘴,惨叫声在空寂的墙林中回荡。
哪个王八蛋放言说大力出奇迹的?我悲从中来,盯着咬来的腥口,心道这次真要永垂不朽了。
这时掉线的许药罐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千钧一发之机,扑身过来,双手作捆死死套住活尸的眼部,不让它垂颈下口。
我见状也腾出手来,向上去推它的额头,两人四手合力就和这活尸杠上了。
这活尸力气极大,被许药罐子蒙住了双眼,但是一直欲向下垂头咬我,它的那张怪嘴烂牙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几乎要贴到我面色红润有光滑的脸颊了,给我造成了很大心理负担,这他妈的应该就叫强吻吧。
这般僵持了许久,那活尸改变了策略,头一抬背过了身,准备去咬许药罐子。我们都是一愣,没成想这狗日的还有智商,我就照葫芦画瓢准备去遮他眼睛,谁知肩膀疼痛居然抬不起来了。
眼看许药罐子就要成嘴下亡魂,我听到“咻”的一声响,一阵气浪涌来,接着一柄鬼头橛刺插在了活尸的大嘴里,牙也被打落了数颗。
我探头张望,看到小阿螺不知何时返了回来,正做着一个投掷的姿势。紧随着她冲刺而来,手里抱出一个罐子,高高跃身而起,对着活尸的脑袋如灌篮般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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