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而在右,我们等于是望山累死马,无论如何是追不上。
许药罐子的体力很快便难以为继了,停步扶着墙“呼哧呼哧”大口吞吐,连话都讲不出来。他人在我前头,这一停直接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心说坏了,再去看小阿螺,结果已没了踪影。
我垂头泄气,也不想追了,背靠着墙去擦拭头上的汗。
许药罐子面带歉意地望了望我,说道:“江小弟,实在对不住,我平时很少锻炼,手无缚鸡之力,这武器我拿着也是浪费,不如交给你防身。”说着,他把短刀朝我手里一塞。
事已至此,我并不想埋怨他,这个岁数的人和正值青年的我是比不了的。我宽慰道:“没事的,反正这箫声又不收版权费,大家都听的到,我们俩再循声追过去也不打紧。”
许药罐子连连称是,他歇了半天,胸膛起伏频率也下来了,倾耳再一听,脸骤然变绿了:“江小弟,这箫声不见了!”
我只顾握刀劈空气了,真没注意这箫声,许药罐子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箫音不知何时消失了,惊声道:“是小阿螺跟他们集合了?可他娘的咱俩还没到位啊。”
许药罐子摇头:“最后箫声来处距离很远,小阿螺也未必赶得过去。”
我问道:“那他怎么说停就停了?”
“估计哑少爷他们陷入了什么危局,故意躲藏着不敢发声啊,你发没发现,连小阿螺的笛声也没有了,箫声骤停她没了目标应该会奏鸣才对。”许药罐子低声道。
我一听,还真是如他所讲,这墙林此刻一片静寂,捕捉不到丝毫杂音,安静得吓人。我压低了嗓子,小声道:“现在怎么办?”
许药罐子来回张望着,抿嘴思考了一会儿,道:“咱们顺着墙面走,走直线不拐弯,准能到达鱼脊椎石梯,再沿台阶重回那个凉亭。”
我觉得他的提议很有道理,这墙林如同迷宫,在里面走得晕头转向不说,还潜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实在不妥,当下答应下来,两人并列依墙而行。
诡异的安静感让我和许药罐子都有些神经过敏,我俩不敢再鲁莽,调低了手电光度,轻手轻脚地直往前走。两人都沉默不语,这北京胡同似的墙道里只有踩地的脚步声,惹得我频频回头看,老觉得背后跟着什么老妖精。
我们并行走了七八分钟,到了一面墙前便停下了,墙间巷道上是几个摔碎的花罐,鱼鳞片散落了一地。
我和许药罐子对望一眼,不由都警戒起来,聚神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可疑的动静。最后还是许药罐子眼睛灵敏,托了下我的胳膊,说道:“江小弟,这地儿我们来过的,这几个瓶罐是郑五爷摔得。”
我听他一说,就觉得眼熟起来,好像确实是这里。
凭着灯光再往前眺,果不其然就望见了白色石梯,我不禁喜出望外,正欲抬脚继续走,许药罐子却努臂拦住了我:“且慢!墙根下有东西!”
他语毕将灯光调亮,射向了一处位置,我集中视线去看,发现五米外白墙和地面的连接处,有一个黑色的人形印迹。
这印迹直接戳痛了我的神经,莫名地,我脑海中第一时间闪出来了金筱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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