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道路微向下倾斜,并不是直线,时不时会有一个拐角。虽然哑葫芦身携图纸,但我们仍走得小心翼翼,在一番迂缓后,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扇玉石门,已经被推开了条缝隙。
哑葫芦率先拿灯往里张望了一下,见没什么危险,挥手让我们跟他进去。门后的空间骤然变大了十倍之多,声音传出去没有了回荡感,持灯向下一照,才发现我们正位于一处洞穴高处。可惜灯光贯穿力有限,无法将整个空洞照个通透。
脚下貌似是一个向下的石梯,但台阶非常的奇怪,不是四方四正的踏板,而是凌乱的凸起格棱,踩起来很是硌脚,有种随时摔落下去的恐惧感。
我们沿梯而下,两步一层,速度十分缓慢,也正好给了观察周遭的时间。在下了十米开外后,我们发现两边开始出现了米白色墙体,以石梯为中轴呈对称状,并形成了一个锐角。这墙体非金属非玉石,不知是何材质构造,摸起来光滑而坚硬。
几束灯光放射照去,只见前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这种墙体林立两旁,高低不平,由短变长,给人一种波澜起伏的美感,而石梯也开始随着墙面忽高忽低。白墙相互之间形成了一个个狭长的巷道,道上靠墙堆积着许多瓶瓶罐罐。
在走到石梯低洼处时,我们停下脚步,挑选了一间内室进去。堆放的瓶罐大小规格不同,但个个颜色瑰丽,做工考究。哑葫芦用手指敲了几个,击声沉闷,显然里面都不是空的。
一字胡上前去抱了一个较小的,晃了晃,大力砸在了白墙上,罐内的东西撒了一地。我们定睛细看,见地上为薄形板状硬物,竟然全是鳞片。
这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字胡又接连摔了几个,瓶罐中无一例外都是这物什。
许药罐子捏了几枚,讶异道:“这都是鱼鳞哪,史料里没讲过勐掌国有这收集癖好啊。”
哑葫芦却突然变了脸,急忙出去向外看,他拿着手电筒前前后后照了一通,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
小阿螺喊道:“葫芦,你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啊?”
哑葫芦做手势让我们过来看,结果几个人瞪了大半天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他就借着许药罐子的嘴大概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一整个空间的全貌形似一条巨大鱼骨,我们进来的位置好比是鱼尾部,脚正踩着的石梯则是鱼脊椎骨,两侧层层相隔的白墙相当于参差不齐的鱼尖刺。
哑葫芦这么一说,我们想象着再去看,果然就觉得如他所言,大家平时都吃过鱼肉见过鱼骨,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望着这黑漆马虎环境下若隐若现的鱼骨形态,我无比想念好兄弟大鱼。
一字胡疑问道:“哑少爷,这洞穴修成鱼骨状,又藏匿了如此多的鱼鳞,这中间可有什么说头?”
哑葫芦表示不知,他看了眼手上的折子纸,指了指前方,示意得继续走。
一字胡自然也没了二话,现在摸清了洞穴的脉络是条鱼骨,那我们顺着往前走,就能到达鱼头,这么重要的部位定然有更大的发现。
当下我们提快了速度,沿着石梯一路疾走,地势两抬三落后,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座耸立的建筑影迹。待靠近后看清了其真容,不由都大吃一惊。
单论这建筑本身,并不值一提,它仅是一个八角竹亭而已。只是它的底部承重柱是四个青色玉石雕琢的鱼头骸骨,嘴腮朝上,鱼目狰狞,而其中一个则是从我们的这方纵深过去的。
我们马上打光去看另外三个鱼头的来向,接着就看到了同样的鱼脊梯和大片的白墙,心里震撼不已。原来刚才所走所观仅仅是这洞穴的一小部分,整个空间共有四个这样的鱼骨架构,每个骨架间隔又修砌着数量巨大且错落有致的白墙林,组合在一起很像一个线条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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