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葫芦见状一勾手将小阿螺拉了上来,向一字胡下倾了倾头,小阿螺就道:“老郑,第二道关破了,我们可以下去了。”
一字胡似乎还沉溺于刚才的景象,回了回神道:“那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虫子?”
许药罐子接话道:“郑五爷,我曾翻过古籍,此虫名曰魊虱,相传是地府阴差饲养,常年处于入眠状态,其背上甲壳坚硬无比,不畏刀斧不惧冰火,一旦汇集成群便牢不可破,用来隔断阴阳两界。而在阳世有一虫为‘壂蜶’,性喜掘地,可直通地狱。便有人以其作饵,钓魊虱于阳间,利用甲壳作天然的断龙石,置于陵墓古穴中防外人进入。”
一字胡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下土百次,竟从未遇见过。”
许药罐子道:“这是阴间之物,自然带有鬼邪之气,无论放在何处都是不祥。之所以会有人使用,是因为主人并非要永久阻隔外界,而是掌握破解之法,进则破之出则封之。可惜破法已几近失传,这虫墙封堵上就是死穴,若不是苏牧之老爷子本领通神调制出‘虺腹涎’唤醒虫群,这洞下世界怕是永不见天日了。”
一字胡恨恨道:“正因如此,我们才受制于苏凯,以破关作诱,被他个杂碎摆了一道。”
听他们二人对话,我理清了思路,敢情这是苏凯借着我姥爷名声在外胡作非为。不过我最大的关注点还是在“壂蜶”两个字上,宋桂喂我喝的降僮蛊液便是此虫为引,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看这许药罐子所知甚多,俨然一副百度百科的样子,也忘了自己被胁迫的身份,出言询问道:“许大爷,这‘壂蜶’可以入蛊,作通灵媒介可否为真的?”
许药罐子没料我会问他,八字胡一抖道:“江小弟,我对云南蛊术小有研究,下蛊来通灵从未听说过,至于壂蜶,它入蛊可做药用,用来麻醉神经致幻的。”
我一时呆了,那晚见到金筱荷竟是幻觉所致吗?宋桂是在骗我不成,难道我从头至尾喝的就是虺腹涎?
正说话间,小阿螺打断道:“有完没完啊,葫芦都进去了,这玄锁挨不住半小时,不下洞等着被后面的活尸当点心吗?”
我们定睛一看,见朱石门已经闭合了一半,哑葫芦不知何时动身入洞了,能看到手电光从洞内漏出,照出一段向下的台阶来。
刚才破关确实花费了不少时间,当下一字胡不敢再磨蹭,朝几个伙计挥了挥手就领头下去了,人一个个有序进洞,转眼就剩了我和小阿螺,还有那个白头巾伙计,他正拿刀对着我,想必是怕我生事端特地留后监视。
小阿螺朝洞口努努嘴,对我道:“白菜,你就跟着我吧,至少能保你个全尸。”说罢就委身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内心却不再惊慌,直觉告知我,当年姥爷的逃走道路,应该就在底下。和这群人碰上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然凭我一个人又是寻址又是破关,绝无可能。
扶住洞外沿,我脚踩在台阶上正准备下行,那白头巾突然凑在了我耳边轻声道:“江小爷,听我的,下去后数着台阶走,到127个的时候停下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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