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能在洞里爬出变成一路人。我盯着这位仁兄,突然想哼首小曲,当然我不是神经病,而是被惊吓后大脑自动起的反应。不是有个什么美国歌手专门靠不断交男友然后分手,借着失恋的劲儿创作歌曲,估计我这原理和她差不多,看到恐怖的场景就想载歌载舞,他娘的要不是空间有限制,我这会儿估计能跳一段天鹅湖。
我俩洞中偶遇互相瞅了几分钟,凭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我立刻断定这哥们儿是魂断于此了。怯意稍退,我壮着胆子推了下他,却见他纹丝不动,看样子是爬行的时候死去的,身体关节都僵硬了。
前路被堵,我这心里也很堵,这洞既深又窄,根本转不开身,我要退回去就得菊花带路,实在是困难重重。看来得学汽车人变形了,我把打火机一关,双手按住那尸体的两侧肩膀就向后推。
有言是大力出奇迹,这人整个身体水分都流失了,我蛮力强推,尸体被我往后推动了少许距离。有搞头!我欣喜万分,只是老子这下直接从挖掘机进化成推土机了,他大爷的,只要后面变不成掏粪机就成。
为了能使力气最大化,我脑袋紧贴住那人的脸部,就觉得一层干皮一直在我腮颊摩擦,皱了吧唧的又混入我的汗水,触感十分黏糊。幸好现在是一团漆黑,眼不见心为净,不然看着这张干尸脸皮在脸上蹭来蹭去,恶心都要恶心死了。我推搡着尸体不断前移,口中的气也越来越粗,到后面只能推几步歇两分。
在一阵持久战后,我终于来到了洞的尽头,尸体被我从洞中推出来后,气流都畅通了不少。我立即顺势钻出,大口大口地喘气,这里的味道虽然也不好闻,可要比憋闷的土洞强太多了。
汗一消,冷意随之而来,我连打了几个喷嚏,忙摸出打火机来点上。这火机算是陪我出生入死啊,可眼看着火光不如原先盛了,约摸快气绝机亡了,不禁十分担忧。
洞内遇到的尸体就在脚边,背躺在地上四肢佝偻仍旧是爬行之状,像只风干的大虫子。看他的装束也是七人中的没跑了,我舔了舔嘴唇,有些郁闷,这七个人我都碰到仨挂的,不至于全军覆没了吧,他们的死相怎的都如此怪异,个个像被吸干了精髓,难道这医院环境特殊,人死后尸体不腐烂而是化为干尸?我没少看tv10的节目,好像是有专家说地下常有怪僻之处,很多尸体甚至会发生石化。
我用手尽量将面前的尸体抻平,故技重施去掏他身上的口袋,谁知少林十八摸都两轮了,除了一串钥匙愣是屁都没搜出来。我啐了口唾沫,望着钥匙串心道老铁啊老铁,你他娘还真给我送块铁啊。
不过深得阿q精神真传的我,很快就不去纠结了,现在我已来到了这住院大楼,倘若6楼廊桥真没坍塌的话,我大可以从6楼重返对面再爬楼梯上去。这样想着,我重燃起斗志,将尸体放平后就此离开。
一连遇到三个遇难者,我心里不紧张是假的,但对这医院暗藏的危机不得而知,只有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行,说不好下一个就轮到了我。
这住院中心比之前的会诊大楼要小一个量级,我又有楼层设计图相助,自不用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确定好一条路线,我提心吊胆地,一路朝六楼疾步而行。
火光变弱的速度快的离谱,上到四楼后火苗就明显小了一号,我急不可耐,身上只有图纸可烧,但在此境无异于救命仙药,万不敢付之一炬。
斟酌了几秒钟,我从楼梯间出来,在四楼小跑去找可燃物,准备还按之前的套路,靠烧纸箱干料作为主要光源,果然我党思想就是先进,无论何时何地都得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四楼的中间有一个大厅,好像是提供给非重病患者留院观察的,那里面积最大,物料必然更丰富。
兵贵神速,在火苗仅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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