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挂在空中,一根绳索的一端缠住了它,另一端则垂在了地上,一大坨盘在那里像条蟒蛇。
我心里后怕起来,若不是这绳子拉我一下卸力,恐怕现在已经和那死尸比翼双飞了,就是不知这管道内为何挂着一根绳子。
从管道口向上看,一眼望不到尽头,想是时辰已晚,天色和管道那端融为一体了,从我刚才掉落的过程来看,土坑加上管道的高度,得有30多米。不出意外的话,宋大爷还在上面,这会儿早过半个小时了,他到约定点见没人不知会不会寻我。
还有,在最后进管道那一刻,我听到苏凯在呼喊我的名字,非常真切,并不是濒死幻觉,这么说他人果真没死,他也在上方灌木丛里。
不想了,不想了,我摇摇头,现在最危险的反而是我才对,一没持久光源,二没食物和水,必须要找到出口回到地面上去。
选了一个方向,我就摸着墙沿走廊走,这医院明显是90年代末的风格,墙面一米以下都刷着深绿色的油漆,地面铺着斑点花纹大理石砖,密密麻麻的斑点像不计其数的死苍蝇。
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墙面上刷了一个很大的红色数字“4”,心中有点数了,这是在四楼。不晓得这医院有多少楼层,结构是怎么样的,真应该早向宋大爷打听一下,但谁又能料到我变成了孤胆英雄,一人在这医院打副本呢。
经过数字往前没走几米,走廊右侧出现了一排座椅,紧挨着就是一个房间,我持光凑了上去,一看门牌上用红色胶带贴着一行字“小儿内科”,看来这层楼的科室是儿科了。
我推了下门,直接便推开了,一股馊臭味儿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其实这医院的味道都挺难闻,但正所谓“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我摔下来时在地上趴了大半晌,也就不觉得味道刺鼻了。只是这房间封锁的更久,空间比走廊更小,味道更重了几分。
火机往室内挥了挥,我大致看清了里面全貌,桌柜椅窗,很标准的会诊室风格。踱步进去,我率先到了窗户旁,借着光看见窗外全是黑泥,倾压在窗玻璃上,制造了数条明显的裂纹。
我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玻璃不能再触碰了,一丁点压力都可能造成它完全破碎。我也同时意识到,自己确实身处于数十米的地下,这种感觉是很诡异的,整个医院像是一个超大号的棺材,我一个大活人却在其中游荡,要能活着出去立马就去写书立传,够我吹逼一辈子了。
手上的打火机变得很烫了,我把它放在桌子上,就准备开衣柜。柜锁上插着一串小钥匙,似乎绣在里面了,我不敢使蛮力硬来,就在那里趁着劲儿来回拧,好一会儿才拧开。
柜内挂着一件白大褂,和一些家用衣物,我要的就是这个,现在身上穿的全湿漉漉的,紧贴着皮肤,这医院又很阴冷,我整个身体冷冰冰的,急需这些干衣裳。我脱了个干净,将衣服提溜着抡了抡霉味,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他妈的怎么是件长裙子,再一看柜中,还剩下胸罩、吊带背心和女性,敢情这是个女性同志的会诊室。
我冷的实在厉害,觉得总不能光屁股裸奔,心一横,反正又没人知道,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东西全穿戴上了。这衣服绝对是个胖女人的,我一大老爷们穿着挺合身,但看着实在想吐,索性把白大褂也穿上裹外面了。
衣服一换,我体温很快就上来了,就开始翻抽屉,看有没有保质期超二十年的食物,结果除了纸笔和一盒跳棋外一无所获,让我十分沮丧,伸手便去拿打火机,结果烫得跟块烙铁一样,我吃不住痛,失手打翻了刚拿出来的跳棋,弹珠喷洒而出,在地面上颗颗弹跳,发出的声音格外逆耳。有些弹珠滚到了走廊里,在幽静的环境下更加恐怖,听的人汗毛倒立。
等这阵声音消去,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哎呦卧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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