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四百米,地势稍微平坦些,我们俩人也置身在了灌木丛中,从上方看不出来,这一下来才发现灌木丛是真挺高,大多数已没过了胸膛,还有些直接盖过了头顶,极其影响我们的视野。我打掉了脸上的飞虫,冲宋桂道:“宋大爷,您女儿是真在这儿吗?我怎么觉得人在这里待不过十分钟啊,这死虫子——哎呦——咬的我脸直痒。”
宋桂用钢刀左劈右砍,盯着gps道:“是这里了,这设备上显示的位置正在此处,她一定在附近,地上没有那就在地下!”
我看宋桂说话带了些癫狂,拿着刀乱砍,估计是到了目的地太过激动,心疼之余也有点害怕,这地方来也来了,费这么大劲他若没找到女儿,再大杀特杀一番,把我给剐了就太冤了,劝慰道:“宋大爷,咱们先在地上寻,这灌木丛蛮大的,兴许您女儿在哪儿窝着呢。要真找不着,您不说地底下是医院吗,她要真在下面也得有个入口不是,咱也找找看。”
宋桂应允了一声,情绪趋于安定,把指北针扔给了我,说你看好方向,别迷了路,若有危情大声呼喊。
我伸手接住,和宋桂约定了一下,一人朝西北,一人向东南,依扇形寻找,三十分钟后再回原地,为了防止找错地方,宋桂离开时用刀砍出一个半径一米左右的裸平地。
眼见宋桂往西北方走远,不多时便看不到身影了,整个灌木丛剩了我孤身一人,我心中倒不慌乱,现在食物和指北针都有,就算遇到点危险逃跑,存活几率也五五开。不过21世纪嘛,诚信最重要!我昨晚和宋桂夜谈,对他亲近了不少,他并不是坏人,虽然手段不正当,却不失为一个好父亲。想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人家是父爱如山,我特么是父爱扇脸。
握着指北针,我面向东南开始走,没有武器在手,只好用我坚实而有力的臂膀拨弄挡路的灌木,以防刮伤我英俊而潇洒的脸庞。这丛木中除了扎人的枝叶就是咬人的虫子,我走的十分乏味,有意无意地就想起了苏凯。
在了解宋桂的经历后,我已经完全对苏凯与金筱荷产生了混乱感,最初卷入这事儿里,他们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两人还处于暧昧阶段。金筱荷死亡后,她属于被害者,苏凯则是最大的嫌疑人,至今没有露面。但依宋桂所讲,金筱荷似乎是手段高明的妖女兼人贩子,拐跑了他女儿,苏凯倒成了善人兼快递员,又送地图又送装备的,两人勉强算是敌对关系。
这就有意思了,这俩人是在玩角色扮演,一个抖s一个抖吗?特别是苏凯,他与我同岁,他又如何得知五十多岁的宋桂这一生中的事情,既能预测到未来提前报警,又能悉知他人生平过往,他是成神了么他?
我想的头昏脑涨,忽然听到右侧灌木丛一阵沙沙作响,便停下了脚步。刚才并没有感觉有风吹来,不该有杂音产生才对,我扫视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以为是幻听。
现在才六点多十分,竟隐约有天黑的趋势了,我心道不妙,这鬼圈真的邪性,得动作快些,健步如飞地就朝前奔,刚奔出十几米,我又听见一阵沙沙声,听起来很近,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再环顾一下四周依旧如常,我踱步往两边都走了一走,也没发现有何古怪之处。瞅了眼指北针,我整个人脸都绿了,指针居然飞快地转动起来,目测是坏掉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灌木丛那么大,我走的又不是直线,不一定找的回约定地。
我攥着指北针凌空甩了一甩,再去看,只见指针一点点摇动,最后指向了正西边。与此同时,我又听到西边一阵沙沙声,猛一抬头,看到那里的灌木叶正抖动着。
真的不是幻听,确实有东西在附近,我从背包中拿出头灯套在脑袋上,光亮打在叶子上,有些反光,但看丛木下方却清楚多了。
沙——沙——
西面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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