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的字迹自打13岁去美国前就基本定型了,我小时候常和他混在一起相互抄作业,摸得是门儿清。他之后去美国,有段时间与我视频聊天说他看上一留学妹子,还给我看过他手写的中英文情书,又酸臭又冗长,和十几岁时字迹相差无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暗叹一声,没想到我被绑票,竟是苏凯这小子卖了我一波,我拿他当亲表哥,没想到他居然想上…呸,想害我。我速阅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和宋桂所讲的差不离,我的个人信息基本被写干了,就差写老二大小了。
我把信纸递回给宋桂:“宋大爷,您之前得的那份儿和这张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吗?”
宋桂把信纸装了回去,道:“是一样的,以前那叠信纸我看了好多遍,字迹印象很深,错不了。”
“那您就凭着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把我给绑了,万一是骗您的呢。”
宋桂目光炯炯:“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放过,铤而走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除了这封信还有很多东西塞进了我的后备箱里,我觉得是有人抑或神想帮我。”
我看他是在自我安慰,没敢把字迹这事儿告诉他,不然凭我和苏凯这亲戚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宋桂再以为我们俩联手搞他,心头火起再把我给剁了,岔开话头道:“什么东西?”
宋桂道:“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你昨晚与今天喝的两瓶水也在其中,一个是降僮蛊液,一个是殒蛊水,其实我也不知是何用意,后来发现瓶子外裹着一方红纸,记载了这两样的资料。有虫名为壂蜶,幼虫无毒,上唇上翘,状如扁平铁铲,成虫时剧毒,最喜在土壤中垂直挖掘,速度极快,一年可向下数百米,据说鬼节时能通向阴间冥殿,最深可至十八层炼狱。降僮蛊液为此虫公母交尾后产下的幼卵所制,日夜以尸油喂食,四十九日后化为汁液,活人若七日内和死者生前有过接触,饮蛊液后按其头部承灵穴便可通灵会阴,与死灵对话,有问必答。”
宋桂说的不紧不慢,我听的却想干呕,狗日的这半老头子昨晚给我喝的就是这玩意,按他说法是让我神智通灵去见鬼,难道我昨天看到金筱荷真的是鬼魂?也太他妈邪乎了。
我打断道:“宋大爷,您是真敢什么都给我喝呀,这要是硫酸或者砒霜,我这会儿正和黑白无常斗地主呢。”
宋桂用食指划了划刀面,目光如炬:“就算赌上性命我也要做。”
我心中一寒,连忙认怂打圆场:“哎呀宋大爷您别说,降僮蛊液味道还不错,估计还有补肾奇效,我觉得我的腰子充满了力量。就是…嗯…那殒蛊水管用吗?我可看过不少关于下蛊的书籍,那蛊虫不会还在我体内大小便呢吧。”
宋桂看向我:“小兄弟,我原本也不愿牵涉你进来,但很多事情就像命中注定。对于那纸上所写,我也曾有怀疑。昨天我一路跟踪你们,到了那羊肉馆后,我听你接电话,提到了金筱荷的尸体,才晓得她死了,便联想到那蛊水的通灵作用,更信了几分。之后我一听市公安局派人来接你们,就心生一计,冒充民警把你骗过来。也算老天助我,我看和你一起的那小伙子出了酒店,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但你们是两个人,我怕露馅,早在事先就去殡葬店买了纸人糊弄你,还给你喝了那瓶蛊水。”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好死不死地我开手机扬声器干嘛,给了这宋大爷可趁之机。不过话说回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我被盯上了,被绑票也是迟早的事儿,坦然道:“宋大爷,那您给我看那两串数字,说是我写的是怎么回事?”
宋桂道:“你喝了那蛊水后神智逐渐就不清了,一直盯着车后面胡言乱语,我停车后按着你的承灵穴发问,我女儿在哪里,你张着嘴口水直流,让我拿纸笔,我递给你后你就歪歪扭扭地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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