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不敢不敢,绝绝对毫无保留。”我理了理思路,把目前所知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通,讲得喉咙干疼,但没胆量开口要水喝。
宋桂听我讲完,过了许久才道:“这么说金筱荷是真的死了?现在只是她尸体不见了。”
“对的对的,这案子现在交给市公安局办了。”我试探道,意思是宋英雄你别插手,回头市局那边铁定发现我失踪了,你惹不起。
宋桂似乎并未理会我的暗示,他走过来把捆我的绳子解开了,手上和脚上却仍紧绑着。我口渴得厉害,不停地舔嘴唇,宋桂自然看的出来,往不远处一个大行李包走去,从里头翻出一瓶农夫山泉,走了几步朝我扔了过来,示意我喝。
我喜不自胜,用嘴咬开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净,最后还打了个爽嗝。这渴意一没,我胃里突地一阵剧痛,只觉得一股腥臭之气在往上顶,登时呕吐起来,连呕之下,刚才的水几乎全被吐了出来,甚至感觉吐的更多。我大口喘着气,觉得疲惫之极,好一阵子才歇过来,但口腔内仍充满着腥臭味道,十分恶心。
宋桂微笑着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口香糖,道:“舒服些了吧,昨晚我给你下了降僮蛊,你腹中有蛊虫,所以一直觉得口渴难耐,刚给你的那瓶水是殒蛊水,把虫子化为脓水,吐出来了。”
下蛊?我没想到他竟对我的身体搞这种骚操作,心中恼怒,但也发作不得,只好接过他口香糖,放嘴中狠狠地咬,以泄心头之恨。
宋桂道:“刚才听你遭遇,你似乎也是被金筱荷这该死的妖女利用了,我俩也算同病相怜。”
我听他话语对金筱荷是咬牙切齿,似乎极为痛恨,但其对我的态度倒是缓和了许多,问道:“宋大爷,您这好像是金筱荷的仇人啊,我就不打听了哈,可您这把我绑来,还给我下蛊,还有昨晚车上那纸人什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桂咬紧了牙,拳头握紧又松开来,心情颇为激动,他恨恨道:“其实这一整个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时间的话,大概是在三个月前”
宋桂今年五十有二了,是云南新平县人,要说起来,他这大半辈子过得都挺苦的。父母在其幼年时期便陆续过了世,他叔叔就收留了他,但毕竟不是直系亲属,日子也并不好过,年龄虽不大但也尝尽了世态炎凉。
他十四岁就随着他叔叔做木工,一干就是十年,到二十四岁才操持着娶了媳妇,这在当年已经算晚婚了。婚后宋桂媳妇一连怀了两胎中途都小产了,到第三胎时终于一切正常,结果分娩时媳妇又因为大出血去世了。他当时已年近30,怕二婚后女儿受欺负,就决定不再婚一人拉扯她长大。宋桂打小就吃尽了无父无母的苦头,他发誓要让女儿生活快乐无忧,因而倾注了所有心血在她身上。这老天爷好似成心和他过不去,在女儿20岁那年,被诊断出白血病,宋桂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为了最大程度的延续女儿的生命,就算前方必定是绝望,他也没日没夜的干活做工,扫大街c开出租,所有脏活累活照单全收,在最缺钱的时候他甚至还想过去卖血卖肾。可人力终究难改天命,在强撑了近两年后,宋桂女儿的情况越来越糟,医院医生也不忍心他最后落个人财两空,先后暗示他好多次让其女儿出院,在家中度过人生的最后时间。
宋桂终于是撑不住了,他白日里对病入膏肓的女儿强颜欢笑,夜里却躲在出租车上独自哭泣,人生痛楚,莫过于此。在那种近乎绝望的境地下,现代医学无法救治的情况下,本来无神论的宋桂开始到处去拜神求佛,向佛祖菩萨祈求哭诉,日夜不辍,这周边大大小小的神宇无论派别基本拜了一遍。而在一次上山拜神时,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那天宋桂的女儿情况很糟糕,高烧不退,呼吸间歇性暂停。医生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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