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定了定神,低声骂了一句,把苏凯的头往外推了一把,“滚蛋吧你,把我当表妹了是吧,兄弟我胆儿没那么小。”
苏凯一脸吃瘪,摇头晃脑道:“老表我这是看你这么晚了还精神奕奕,想给你增加一些睡眠情趣。”
我眼珠往金筱荷的方向一瞄,嘿嘿笑道:“表弟我的情趣就是看嫂子。”
“好小子你这狼子野心,怎么着还想杀兄霸嫂啊。”他咳嗽还没好,边说边轻咳了几声。
“霸什么?”金筱荷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
苏凯立刻柳下惠附体,一脸纯天然无公害样子,道:“霸巴山夜雨涨秋池,我听闻外面雨声阵阵,脑中灵光一闪吟出了李商隐这句古诗,对吧,表弟。”
面对苏凯如此娴熟又转换自然的演技,我大牙都快惊掉了,心道这特么是一种什么生物啊。当然对于这种戏精,于情于理我都必须大义灭亲:“对对对,我表哥刚才说他听着雨声看着你,灵光一闪脑淫出了波霸!”
说罢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进了帐篷并拉上了锁链,外面两人是何表情根本没看到,只觉的老表苏凯的咳嗽声似乎又大了一些,隐隐有些哭腔,当下心满意足地躺下了,果然这才叫睡眠情趣啊。
困意来的很快,我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没了意识,直到被一阵烦人的敲击声吵醒。
开始我还十分抗拒,侧身用枕头和臂膀捂盖双耳,但并不见效,那声音仍不慌不忙地透过空气震动着我的耳膜。我在身边摸索了一会儿把手机翻了出来,点开屏幕一瞧:01:27,当即坐了起来,心道哪个王八蛋扰人清梦?正准备拉开帐篷拉链,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心底油然而生。这屋子和姥爷的房间有着诡异的相似度,现在连这敲击声都出现了,那会不会我拉开帐篷,忽然发现其实我正睡在十几年前姥爷的房间里。
我用力捏了捏脸,痛感告诉我并不是做梦,也让我有所清醒。此时我已不是彼时的十岁幼童,而且身边还有三个成年人,自然是胆大心硬。不过也是奇怪,这三位老爷太太睡得是真沉,那么大噪音愣是没反应,还是说我太敏感了?
我长出一口气,捏住拉头,小心翼翼往下拉。说来也怪,那声音仿佛有感知一般,逐渐减弱消失了。我心里暗骂,以为苏凯在故意整我,也不管那么多,链牙一开就钻了出来。
挂墙上的两只手电仍在继续照明,这么久亮度也没打折扣,电量坚挺的不像话。我起身一看,发现边上的三个帐篷口全都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金筱荷c苏凯c大鱼居然都不见了。
这个状况让我始料未及,兀的有些慌神,走到屋门前去看,雨已经停了,院子里泥泞不堪。通过屋内的灯光,我发现屋门口留下了几组脚印,向外延伸至大门方向,再远就看不到了。难不成他们仨结伴同行跑外面上厕所了?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概率不大,可以说有点想当然了。
我稍一思忖,随即去拿墙右侧的手电,准备把院子里的脚印走向看个清楚。手刚碰到灯棒,忽地想到仨人都不在,那刚才敲击声哪来的?这一想不打紧,整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拽下来光源就在屋里乱扫一通,但貌似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咳咳。”屋外面传来两声咳嗽。
我顿时大喜,正所谓听音辨色,看样子我那亲爱的老表和大鱼他们回来了,赶紧拎手电往院子里照,然后便看到苏凯正在大门外站着。
“卧槽,老大你们跑哪儿去了?”我责问道。
这个时候,我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手电往边上歪了一歪,却没见到其他人,只有苏凯一人在烂门左侧伫立着。
我有点蒙了,心说什么情况,赶忙问他:“哎?大鱼和金筱荷呢?怎么你们没在一块儿?”
苏凯没有回答,他的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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