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凡人,分明是结丹三段的修士,而江涟漪那一直佩戴的,说是娘亲留给她的项链,根本就是扣着储物戒的高级掩气法宝。
扬帆双目留下泪水,若不是他十段圆满,若不是他恰巧回来,若不是姐姐恰巧用真气辅助刺绣,若不是姐姐刚好接到命令……
“李江缘还需我去找吗?”扬帆自嘲,那发号施令的分明便是谭清霜口中的胖护法,也便是在扬帆面前自称解胖之人。
“魔门……魔门……”扬帆喃喃自语。
突然,江涟漪眉头再次一皱,猛地回头:“是谁?”
“是我。”
李天尔从远方走来,此刻的他已经三十出头,衣服笔挺,中年人模样,走路沉稳,怀中抱着一名一岁多的小男孩。
他刚刚洽谈收购棉花的事宜回家,听村民说江涟漪眉头皱起,似乎不开心,今天的教学也提前结束了,心中差不多明白,定是妻子见他两天不归家,想起李江缘了,便将儿子‘李盼归’抱来。
“妈…妈妈……”
江涟漪抿了抿嘴,小跑着来到丈夫身边,将自己第二个孩子抱在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没人知道她心中所想。
“涟漪,这几年,辛苦你了……”
李天尔将江涟漪抱在怀中,安慰道:“弟弟不是说缘儿与仙人学习修仙了嘛,等修仙有成,一定会回来看咱们的,咱只是凡人,可不能耽误了缘儿的前程。”
“嗯”江涟漪梗咽的点了点头,可却哭的更加厉害了。
扬帆离开了,默默的离开了,心神麻木的离开了。
“小时候,村民总说,姐姐是我一岁时才被外婆领养的,只是恰巧与父亲同姓,而父亲是他村入赘而来,所以我这才跟着母亲姓杨。”
“呵,那日修仙者不仅仅杀害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外婆,可姐姐总是说,那是我记错了,所以我便一直深信不疑……”
“江舟,好讽刺的名字,引出涟漪,随风流浪,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命运……”
……
“老板,继续上酒!”
“客官,您……”
“我还没醉,还没醉……”
扬帆醉倒在酒家,修真者早已不会被酒精麻痹,可醉不醉人人自醉。
这是一家很小的酒家与酒家人后方的院子相连,酒家老板是个印堂发黑,嘴唇发紫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轻轻取了一床薄被,披在扬帆的身上。
“这孩子,年纪轻轻,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如此伤心,好让人心疼……咱们将他扶去孩儿的屋中睡一夜吧?”
这时,屋中走出一名同样中年的妇女,看着自己的丈夫摇着头。
酒家老般再次叹气:“咱们孩儿在外打拼半年了,总是寄书信回来说他尚好,也不知真假……咳……咳……”
酒家老板话说一半,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竟咳出一丝血迹,妇女急忙跑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丈夫,面露愁容。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
酒家老板摇了摇头,将手上的血迹擦干,笑着:“来,搭把手”说罢,两人一起将扬帆扶到后方院子的偏房之中。
在床头放了一杯清水,两人关门离开,但就在房门完全关闭的那一刻,扬帆睁开眼,单手掐诀,一指真气射出,随后闭上眼。
这道真气穿透房门,直射酒家老板肺部,酒家老板瞬间肺部传来剧烈疼痛,剧烈咳嗽起来,嘴角不断的流出血液。
这可吓坏了身旁的妇女,她扶着丈夫,眼泪‘哇’的随着哭声就留下来,她没太多主见,平日大多听丈夫决断,等着丈夫告诉她应该怎么办才好,可丈夫却是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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