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洐还记得那个晴朗的早晨,沐沐拉着他的手走遍了那繁华的十里长街的每个角落。
说起来这把雕着小白貂的簪子,也是那个时候买的呢。
寒夜洐无言地拾起床上小巧的簪子,麻木却又十分仔细地别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缘由,也许是为了缅怀一段记忆,也许是因为这把簪子曾经的主人,也许仅仅是因为不想这么好的一把簪子白白浪费掉。
那天以后,寒夜洐再也没有见到过沐沐的身影,一同不见的还有那只四条尾巴的小狐狸。本该是两人的房间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居住,显得有些空荡。
寒夜洐也去打听过沐沐的消息。厨娘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担忧地说沐沐最近身体不适,停工修养去了,至于修养的地方,她们也不甚清楚;当班的小姐妹们微微扬起头,困惑地想了想,表示并不太清楚沐沐这一号人,接着话锋一转,兴致勃勃地问起这小白貂簪子是在哪里买的;张老鸨面色如常,淡淡地说沐沐最近有要事在身,临时变更了住处云云。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她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千音阁的副阁主。身为副阁主,平日里要应对的事情是很多的,这其中并不包括与某人扮家酒。”
三十多岁模样的张妈妈从厚实的卷宗中抬起头,越过鼻梁上那副镶着灵钻的晶石镜片审视着寒夜洐,目光扫过那若隐若现的簪子。
“夜雪,等你到了妈妈我这个年纪了就会明白,有时候能从梦中醒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妈妈教训得是”
“再有,你在这青楼也呆了不少时日,‘三更天之后不可扰人’的规矩,不会不知罢?”
“夜雪数日寻妈妈未果,万不得已出此下策,不敢奢求妈妈原谅”
张老鸨扶了扶镜片,慵懒地站起身来,一个转身走到寒夜洐身后。由于是在休息时间,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完全遮不住那令人血脉偾张的身段。
“不敢求我原谅,那便是要让我责罚咯?看不出啊夜雪,你还有这种癖好。”
“夜雪自知身份低微,不敢与妈妈讨价还价。”寒夜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张老鸨纤长的食指在寒夜洐后颈上缓缓划动着。
“当初那总是想跟我耍个小机灵的寒儿,如今也出落成这般乖巧漂亮的夜雪了,妈妈很是欣慰啊。”
“既是如此,妈妈我就从轻了责罚罢。”
张老鸨眯起双眼,一手伸到背后,轻轻结了个印。
寒夜洐双手合于腰间,眼帘微垂,静静等待着责罚。
“夜雪你没有觉得痛么?”
“?”
寒夜洐只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自己的脸被一指轻托着抬起,正对着女人晶莹的桃花眼。
女人眼中看见的,是一双有些惶恐,有些讶异,有些心虚,却唯独没有一丝情欲的,无比清澈的眼睛。
女人突然觉得有些疲累。
“回去吧。”
寒夜洐多少有些惊讶地看着张老鸨,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易放过了。
“张妈妈?”
“还要妈妈我说第二遍么?”
“”
空旷的房间里,女人伏在案上,痴痴地盯着掌心精致小巧的香炉,任凭那柔顺到奢华的青丝一水四散。
“你到底还是上了年纪,不那么中用了。”
此时此刻的女人散尽铅华,眉眼间仿佛回到了少女的年纪。
“还是说,坏掉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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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苏飞飞的加入,秦川的摸鱼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明目张胆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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