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和对方蛮不讲理针锋相对几乎要大打出手,没有任何过渡缓和承转接后一秒就直接腆着个脸要抱人家大腿了。这种脸皮厚得能防弹的作风,除了苏飞飞寒夜洐还真想不出能有第二个人做得到这种程度。
而对于这样的苏飞飞,怕是也就只有青莲这样极有教养的人才能不动声色地容忍下去,也许苏飞飞正是知道了这一点,吃准了青莲绝对容得下她这番折腾,才敢在第一个照面拳脚相加,又在第二个照面出言不逊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地表示想要抱大腿。寒夜洐想了想自己与苏飞飞这几个月来断断续续的相处,其实脸皮厚并不算是苏飞飞的本性,只能说是她的任性,苏飞飞深入骨髓的一个特点便是狡诈,除了面对叶良辰,苏飞飞总能让自己不落下风,哪怕是面对实力胜于自己的对手,而偏偏她又足够精明,精明到不需要试探便知到对方的底线,得以让她恣意妄为,又能在过线的一刹那收手,立于不败之地。
也难怪苏飞飞在沐沐和张老鸨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出手,还能像现在这样滋润地活着,而且说实话自己也并没有多么讨厌苏飞飞,毕竟她尽心尽力地帮过自己那么多,毕竟她有着那样的身世,毕竟她也算是和自己有交情的人。苏飞飞在付出和索取这二者之间找到一个微妙平衡,平衡到让寒夜洐屡次为其折腾却还是对苏飞飞这个人恨不起来。
而对于青莲,苏飞飞拿出的筹码便是自己的能力。
方才与寒夜洐战的数回合不过是她战力上的一个比较直观的体现,酒色之徒集会中表现出的令毕闲也感到震惊的执行力,让张老鸨不惜冒着与地宫结梁子的风险也要挖墙脚的本事,以及那地宫泷字辈的名号。
这些,正是缺乏一个斥候角色,并且最强战力秦川动不动就摸鱼的兄弟会迫切需要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青莲皱了皱眉头。
“苏姑娘既是肯加入这酒色之徒,想必也从毕捕首那得到一桩不小的承诺,况且苏姑娘平日里并不清闲,在下实在想不出姑娘加入在下这方小庙的缘由。”
想不出,往往不过是想出却不好说出的一个托词。
苏飞飞坦然一笑。
“少主所言不差,小女子的确是从毕捕首那里得到承诺,至于这个承诺的内容,”
苏飞飞停住话头,看了看青莲,看了看秦悦人,最后目光停在寒夜洐身上。
“不怕诸位嘲笑,这承诺,不过是与某人芙蓉帐暖春宵一度罢了。”
“!!”
“春,春宵什么的”秦悦人侧过脸去,臻首微垂,面色有些潮红。
寒夜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捂住额头。
一瞬间青莲面色沉了一沉,又恢复了正常。
“啊,诸位且不要怪罪毕捕首。”苏飞飞摆了摆手。
“倒不如说毕捕首与小女子反复相商,要劝小女子莫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之所以答应下来却也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罢了。”
“即是如此,苏姑娘静静等着毕捕首的承诺兑现便是,却又为何多此一举?”青莲沉声问道。
“少主不愧是少主,看来小女子也得拿出些诚意了。”苏飞飞展颜一笑,揭掉了那层无形的面具。
“老实说,在毕闲手底下干事真——是很无趣啊。就算是接私活,也得挑自己感兴趣的接不是?酒色之徒的平均年龄是多少?将近八十啊!将近八十!毕闲这家伙又天天黑着个脸,还不如那欧冶大爷来得风趣,每次集会搞得人如坐针毡的,玩笑都开不得。”
“本姑娘也是鬼迷了心窍,想出这么个下三滥的法子来,想想过去几年来纵意花丛何等风流洒脱?不过是稍遇了点磕绊就想着走这种邪道,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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