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看到,这丫头手肘和背部全部磨破,在露出的腰上,还有一条乌黑的环形印记。
他突然很不好意思,记得自己没有着力点径直朝漩涡掉去。情急之下,他往洞口甩出鞭子居然钩住了什么,这才保证自己不再落进去。后来他快撑不住的时候,感觉到有鼓外力拖拽现在看来,那一鞭子是缠在她腰上了。
他熟练地从绑腿里拿出几把大小不一的小刀和药品,然后就着旁边的小水凹,小心翼翼替她清理起伤口来:“那个,谢谢,你别动,我给你清洁伤口。”那小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很快剔除了那些外翻的皮肉,许是那安多卢的液体麻醉效果仍在,在手肘上动刀她却不觉得疼痛。
墨晓夜现在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体术高手。他准备齐全,显然是有备而来。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忙碌,到现在她还有点蒙。去参加个成人礼,莫名其妙就遇到这么多事情。
她,似乎是走错了路
现在好了,受了皮肉之苦,连包袱也弄丢了,还好当时把身份牌缠在皮袄短裙上。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现在他正低头撕着自己挂在身上几片破布墨晓夜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知觉仿佛一瞬间都回到了身体里。
“嘶”
“忍忍,马上就好。”
他手脚麻利,动作轻巧熟练。很快,他撩起外套,撕下还算干净的布条帮她包扎起来。那布条细腻柔软,触感舒适。
这黑暗世界里,植物是最金贵的东西,布和纸都非寻常人家能享用,布料和武器绝对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墨晓夜算是小富之家出生,也就穿着皮甲,连金属甲也穿不起。因为金属可以制造武器,受到议院的严格管控。而眼前这个男子,贴身竟还穿着金丝软甲。
由此推断,眼前这男子至少也是勋贵之门的少爷。贵族少爷出现在偏僻之地,这其中的缘由可耐人寻味了。那里明明没路,黑漆漆一片,难道还能游山玩水不成。她不愿深究,只想着他若是勋贵家的少爷,家里定会派人来寻,自己也有救了。
墨晓夜突然开口问:“你叫什么?”
“叫我青,目。”
目是眼睛的意思,青,是指他的眼睛颜色吗?果然很贴切。她对城里的情况一概不知,有没有姓青的家族她也无法追究。算了,不过是个称谓,等找到了路,不和他一起走就是了。
青目问:“你呢?”
“墨晓夜。”
“原来你姓‘莫’”
莫家,和白c霍c秦c凌五大神将世家占据着这世界的顶端,传承千年屹立不倒。青目疑惑,莫家怎么会得到流光隧道的消息?顿时,他看墨晓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他瞄过她脖子上带的项链,脸色更沉了些。
他盘算着此行的隐秘程度,不停回想自己来时是否泄露过行踪,心中已然动了杀机。
墨晓夜完全瘫在地上,除了头部能动,四肢毫无知觉。她眨巴着眼睛,无奈道:“我还动不了。”
“我的腿也没知觉”
青目的情况好上许多,也只有上身还可以活动。所以,现在还不是下手的好时机。他打量着这个圆柱形直立的空间,在他刚刚包扎伤口这段时间里,光线竟然往东边移去。
空气微暖而轻薄,竟然和他们平时呼吸到的都有所不同。这里的岩壁光滑得像镜子,上部还见缝插针斜长着许多绿色植物,形态各异。挂在半空中的彩色条壮物似幻似真,几乎挡住了整个顶部。
两人躺在这里,好像两只被关进透明琉璃瓶的濒死青蛙,在瓶底投下淡淡的人影来。青目用小刀敲了敲,也没留下个痕迹,可见其坚硬。唯一的出口只剩他们出来那条狭长的裂缝了。
两人无言以对,并排躺着,不一会儿昏昏沉沉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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