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会打烂我屁股的!”
看着妻子无奈地扎着手抱不到女儿,幻青越嗔笑地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跟女儿一起进帐:“身子都这么重了,还跟个小姑娘似地不知道注意!好了,刚刚乌云珠玩泥巴,我给她洗了洗脸,稍耽误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儿,你别总是担心。”
乌云珠也机灵地一下地就乖乖做到阿妈身边,卖乖地握着阿妈的手摇啊摇:“阿妈我肚子饿了!”
越王妃岂能不知这父女两个安抚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紧张从来都瞒不过这一大一小两个,但每每见到两人安慰自己,尤其是女儿小小一点点的人儿也如此让自己安心,心里就暖得一塌糊涂。“嗯,饿了就赶紧吃,阿妈给你盛了你最喜欢喝的鲜鱼汤。”
草原的饭桌上从来没有食不言的规矩,相反,在游牧民族的餐桌上,永远是交心交流的最好时刻。越王夫妻珍惜独处时光,吃饭也不要奴仆伺候。此刻一家人吃着饭,父母两个难免就好奇地问起乌云珠为什么忽然迷上捣鼓泥巴来。
乌云珠嘴里的饭菜吞得鼓鼓的,快速嚼了嚼咽了才兴趣满满地回答:“因为我要做好准备啊!”
“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越王眼神一闪,心中有了些猜测。
“做好去见哥哥的准备啊!”乌云珠双眼闪亮,语气理所当然:“阿妈不是很想念必拓哥哥吗?不是说哥哥五六岁就离开了草原,再也吃不到草原上新鲜的囊饼子、炖羊肉和奶茶了吗?我前两天请教了草原上最好的泥水匠,学会了盘馕坑的方法。我要按他教的,找出最适合的土,盘出最棒的馕坑。然后我再去请教做的囊饼子最好吃的胡子大叔、再去学烧奶茶、炖羊肉……等以后我有机会到哥哥身边去,我就亲手盘馕坑、烤馕饼子、烧奶茶、炖羊肉给哥哥吃!”
夫妻俩一下子愣住了。乌云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怎么了?不是说我迟早要到哥哥那边去的吗?难道哥哥好不容易盼到我去,我连个像样的礼物都不带?”
乌云珠嘟起了嘴:“我才不要!我要做天底下最好的妹妹!凡是哥哥想要的,我都要带给他!”说着气鼓鼓地吃起了饭来。
越王妃愣愣地看着女儿,一颗喜悦的泪咕噜噜滚下了脸庞:“好!乌云珠说得真好!是阿妈不对,阿妈只想着乌云珠走了阿妈没了女儿,竟忘了乌云珠去了必拓就多了妹妹!乌云珠是天下最好的女儿,一定会是你哥哥最喜欢的好妹妹!”
越王妃越说越是哽咽,终是自己受不了情绪的激动,站起来捂着脸冲了出去。越王立刻追了出去。倒是始作俑者慢条斯理地换了只大碗把自己的饭菜都拨进去,有点费力地端着大碗,丝毫不顾及形象地边吃摇头晃脑地往自己的泥水阵地去。
吃完饭随手把空碗筷往一边一放,乌云珠兴致勃勃地继续捣鼓自己的泥巴,见四下无人,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嘀嘀咕咕:“这么好的日子,天蓝地绿、牧马放歌,不好好珍惜每一日,不知道纠结些什么!该来的既然挡不住,挡它作甚!没得白费力气,不如在能做的事情上多下功夫。”
随手把一团特别胶质的泥巴捏成了一个瓦罐形状,搁在太阳底下的石头上晒着,又揉搓起一团暗蓝色的泥来:“我是谁又怎样?不就还是个我!我要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还不吓死阿爸了!切!”
将手里暗蓝色的泥巴捏成一个碗状,坏心眼地左右看看没人,托在手里高高扬起,碗口朝下用力往地上一摔!
“嘭!”的一声,泥炮爆炸溅起一大片泥花,动静不比炮竹差!
乌云珠嘿嘿嘿得意地笑了!
几天后的夜里,王帐里来了一批披着黑斗篷的客人。
乌云珠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些动静,翻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脖子一缩又睡了过去。可不一会儿,一种异样感忽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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