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法国王室太强硬。英国圣公会已经脱离了梵蒂冈的控制,法国要是也如法炮制,让如今声名远播的巴黎大主教韦蒙也弄出一个教会,对天主教会的打击就太大了。
虽然如此,梵蒂冈私底下的小动作也持续不断。这次针对物价的阴谋,也有一些教职人员的积极推动。
借着刺杀打击一下梵蒂冈,也是好事。
另外一个备选当然是新教徒。法国传统上还是天主教国家,教会在普通民众中仍有威望。送教会一个人情,安抚一下它们,未必不是一个维持社会平稳的好方法。
推到三级会议中的反对者身上,也很容易——目前社会上最流行的阴谋论,就是这个版本。不过,玛丽不太希望采用这个选项。
她主导推动了三级会议,自然是因为熟知历史c顺应潮流,但总的来说,会议还处于萌芽阶段,即便是为了保护幼苗,她也不希望把局势弄得过于复杂混乱。虽然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力,三级会议内部意见分裂,对她来说才是好事;但如果分裂到了暴力横行的难看地步,伤的还是她这个主导者的脸面和声誉。
几个“主犯”都各有利弊。决策的难度就在这里,往往找不到最优解,到最后大概也只能看决策者自己的偏好了。
“查到什么了?”玛丽问。
为了引蛇出洞,朗巴尔身体好转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如果这样大费周章地创造条件,夏尼还查不出点什么,那玛丽真得怀疑她是不是能力退步了。
“有重要线索。”夏尼旖丽的脸庞透出自信的神采,“第一个刺杀者虽然已经炸死了自己,不过我们事前根据购买记录锁定的就是他,所以对他生前轨迹的调查很顺利;拿枪的第二个犯人当时就被击毙,我们一时没法确认他的身份。后来我们就求助于一位画家,想让他将尸体的脸画下来,供我们查访辨认——当然,我们假装成悲痛的家属,希望留下死者画像以纪念他。没想到画家拿出了更好的东西。”
她瞧了瞧王后的脸色,判断对方没有因为她多余的话而不耐烦。
“这是他自己发明的一项新技术,他管它叫‘拍摄技术’,刚刚成功申请专利。它可以将画面固定在一张镀银的铜板上,前后只需要花一个多小时,而且虽然是黑白画面,但十分逼真,跟画儿一样可以一直保存。拍摄一次的价格虽然贵一点,但物有所值。”
玛丽赞许地点头。
她不记得照相机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但肯定没有这么早。她执政以来一直不遗余力地倡导科学,悬赏奖励新技术,宣传鼓吹那些因为发明专利而暴富的故事;这些努力总算在民间结果。最近几年,各种千奇百怪的发明涌现,长期填满了报刊的边角,虽然大部分新奇有余实用不足,但淘汰后剩下的那些,都是大有潜质的。
“待会儿把画家的名字留下来,我会奖励他的。”
玛丽喜好新发明,这不是新闻,爱用这些来讨好她的人也不少。夏尼的一点小心思,她并不反感。
夏尼懂得见好就收,立刻继续正题:“我们查出第二个人的身份后,就开始寻找两人之间共有的交集,结果发现他们都曾在同一个教堂做礼拜。而这个教堂的神父,我们曾怀疑他是极端新教组织净化会的人,但当时没能证实。”
“净化会”
这个组织她当初没有清除,是为了牵制天主教会,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早点动手。
“刺杀相关的所有消息都被封锁,这个‘神父’他果然沉不住气。他去见了净化会首领‘牧羊者’,我们才得以确认他的身份。他们最近接触了一个记者,目的可能是匿名曝光刺杀者的身份。”
怂恿狂热天主教信徒刺杀不信教的郎巴尔,锅让教会去背。这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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