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帮人为了两张白斑鹿皮而泼命厮杀的结果,没想到在奇宝行,这东西竟然和垫桌角的诗集一样廉价。
“血泪史啊。”话一出口,竹寒才觉得不合适,起码说的不是地方。
“客爷您说什么?”虽然还是春风满面,不过小二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份不满。
竹寒瞥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夸你们吃人不吐骨头呢,呵呵。”
小二在尴尬的面容红了起来,刚准备反驳竹寒几句,柜台后面发出一声冷笑。
竹寒抬眼看去,发笑的老者应该是这里的老板,一张皮包骨的脸,一只眼睛上卡着一个镜片,刚才竹寒进来的时候,此人正对旁边和柜台一样的高学徒传授经验,他只是抬头看了竹寒一眼,对于衣着朴素,双手抓着两串糖葫芦,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带布包竹寒,似乎不屑一顾。
现在听到有人找茬,老者来了兴趣。
一低头钻出柜台,微笑着向竹寒抱了抱拳,道:“年轻人此言谬矣,交通买卖,可令众生便捷的获取所需之物,老夫看不出这与血泪有何关联?”
“哈…”竹寒笑得比哭都难看,这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不过既然是来找茬的,就要有个找茬的样子。
要不是老黄说起求人之事,未曾开口先输三分,并强烈建议竹寒先声夺人,竹寒或许会直接拿出血獭皮询问价格。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在老黄的意料之中,想到这里,竹寒干脆不再笑了,环视着店铺内的人和那些珍贵的货物,开始强词夺理道:“无买无卖是个朴素的道理,在下觉得就是贵主人这样的人,对那些自制力极差的人诱以高昂的价格,让他们变成了为财而死的蠢货,否则,奇宝行的任何一件货物,大概只能换两斗米而已。”
精瘦的老板顿时怒目圆睁,只是还没等他反驳,竹寒平缓的声音再次落入众多主顾的耳中。
“你所谓的买卖交通,说白了就是从买卖中牟利,既然为利而来,就不要给自己贴金,奢谈什么众生了,众生离开你们,只会活的更好,你信吗?”
“你!”鸡皮鹤发的面容竟然隐隐发红,可见这位老板恼怒到何种程度,哆哆嗦嗦的抬起一只手指着竹寒,怒声问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今日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留下你的姓名,老夫他日必会前往府上拜会!”
老头非常愤怒,哪有人一上来就直戳人家根本的,不过老头毕竟混迹江湖数十年,他知道是他自己看走了眼,对面这个面含微笑的少年绝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孩子,其清晰的条理以及对世事的洞悉,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教导出来的。
尽管他此时怒气冲天,最后还是克制了愤怒的情绪,在琼林城,池家都要对奇宝行礼敬三分,今日却被一小儿一顿抢白,若是查出对方没什么根基,老头不介意狠狠教训竹寒一番。
“你猜…”竹寒大口干掉糖葫芦后,将手插在包里面微笑的望着老头。
“小二~替老夫招呼他。”这下老头的眼睛都红了,声音严重跑调,所有的客人都冷眼旁观,就这么会功夫,门口也挤满了人,毕竟是大名鼎鼎的奇宝行被人踢了场子,这种十年难得一见的大热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以后想起来一定会有人后悔没瞧这热闹。
竹寒的灵气已经开始在经脉中游走了,结果小二过来非常狗腿的深施一礼,恭声道:“客爷,这边请,小的给您泡茶,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保证让您满意。”
竹寒窒了一下,皱着眉打量了小二几眼,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会有一大帮人出来揍自己,看来是自己起了小人的心思,竹寒感到非常羞耻。
看了一眼怒冲冲转身走向柜台的老板,故意大声清了清喉咙,两只手一把从包里面把洁白如雪的血獭皮拽了出来,往小二怀里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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