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怎么收场,完全取决于舒诺的意思,自己若是越俎代庖,恐怕会招来舒诺的报复,下意识的,竹寒目光转向了舒诺。
白云治见状毫不意外,若是自己家的店铺被祁奇高烧了,他会第一时间搞死祁奇高,可他现在有师命在身,不得不尽量平和的处理此事,以免节外生枝。
于是,白云治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不等舒诺开口,趋步走到嘴角淌血,兀自瘫坐的祁奇高面前,厌恶了看了一眼这个精瘦的废物,沉声道:“祁三少,宗门掌教真人命我转告你们祁家,若不是看在祁权首曾是掌教真人记名弟子的份上,这次你们祁家纵火之事足以葬送你们整个祁家!”
“啊!”祁奇高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他怎么也料不到摄天宗这次没有丝毫袒护祁家的意思,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两条腿了。
白云治似乎对祁奇高的反应毫不关心,也不愿再看他那张丑脸,抬起头望着北方的连绵的群山,缓缓道:“备白银十万两,锦帛百匹,由一名长老带着你前往舒府登门赔罪,此事在一月内必须完成。另据宗门了解,舒家只是一介商贾,往日并未与他人结下冤仇,今后舒家若是遭遇任何意外,都会记在祁家的账上,言止于此,立刻带上你的人返回缁凡城。”
说完,白云治拂袖转身,笑容再次浮现,询问的目光落在了竹寒和舒诺身上。
舒诺虽有不甘,只是摄天宗出面干预此事,今后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至少琼林城不久就会遍传摄天宗为舒家主持了公道的事情,对舒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舒诺很庄重的微微一福,轻声道:“多谢白师兄为舒家主持公道,舒家会时刻铭记归海前辈及两位师兄、左筠师姐的一番好意。”
“舒小姐客气了,不知小姐这位师弟如何称呼。”心中愤愤的左筠再一次开口了,不过谁都听的出来,她对竹寒似乎余怒未消。
舒诺闻言微微一顿,竹寒以自己师弟的身份现身,想来是有他的难言之隐,可对方既然问出来了,若是执意藏头露尾,恐怕会引起对方的误会。
竹寒却很愉快的向目光艰难的舒诺挑了下眉毛,之后向左筠拱手道:“在下丙柱,给白师兄、胥师兄、左筠师姐见礼。”
“秉祝?假名字吧。”左筠冷冷一语道破,这种前后不通、平仄不对、不着四六的名字十有八|九是假的。
这次她真的想错了,竹寒的乳名确实叫做丙柱,不过是银同字不同而已。
竹寒一僵,还没来得及争辩,就听身边的舒诺‘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左筠见此更加得意的鄙视着竹寒。
竹寒用力瞪了舒诺一眼,舒诺连忙转开了头,假装望着远处走来的池兆宏。
竹寒咧了咧嘴,颇为尴尬的答道:“在下儿时羸弱多病,父母觉得在下既非栋梁也缺少梁柱的气魄,故退而求丙,大抵是希望在下日后能够远离病榻,成为堂堂七尺男儿之意吧,让左师姐见笑了。”说完,自嘲的笑了笑,沉默的后退了一步,还是像儿时一般,习惯性躲在舒诺的身后。
“噢,原来是这两个字,是我误会了丙师兄,对不住。”气氛随着竹寒自嘲和下意识的躲避缓和了不少,本来一肚子怒气的左筠,好像忽然感受到了竹寒刻意隐藏的哀伤,她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福,含愧言道。
一旁笑意难以自制的舒诺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关切之情,默默注视着竹寒。
这时已来到近前池兆宏,先给白云治三人见礼后,转而对竹寒道:“丙师兄深得凌波前辈真传,方才与摄天宗师兄的一番切磋,让小弟大开眼界,现下雅兰居之事得白师兄主持已顺利解决,不如由在下做东,恭贺舒家冤屈得以申辩,也为丙师兄接风如何?”
白云治笑容消失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愠道:“池兆宏,你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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