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也没料到祁奇高几句话点着了一大桶火油,不要说在场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峥嵘少年,就算是普通百姓,听了这番话恐怕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舒诺提到的所有理由,严格来讲都算不上真凭实据,至多也就是些含有些推理成分的猜测而已,可是当这些猜测完全套在一起时,祁奇高彻底哑口无言了。
池兆宏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祁奇高简直就是一个棒槌,为祁家辩解这没错,毕竟虐杀贫民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可你分辨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准备一下,就算强词夺理它也算是个说辞,可这家伙最棒槌的地方就是,没有丝毫哪怕是莫须有的证据,就以为自己仗着祁家的威势能够只手遮天,自己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人敢反驳,结果,今天就遇上了,而且还是一位思维缜密的漂亮妹子。
池兆宏正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隐约感到有人掠空而来,急转查看之下,两男一女三名白衣年轻人已经落在他身后不足三丈处。
“姑娘好大的口气啊,摄天宗在姑娘看来难道只是任由他人随意来去之地吗?”其中一位二十岁上下的白衣男子刚刚站定,便冷声驳斥舒诺道:“就算凌波真人本尊在此,若是她老人家想要处置祁家,恐怕也要先征得摄天宗的认可才行,姑娘不会忘了吧,这里是受摄天宗辖制的。所以,在下奉劝姑娘一句,在我摄天宗辖制的范围之内,莫要肆意行事,否则就算是凌波真人,也救不了姑娘。”
“哼。”一声冷哼充满了蔑视之意。
就在几人刚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的时候,周围忽然泛起了彻骨的寒意,像阵风,又像是一座万年冰山当头罩下一般,让人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心下皱紧之时,只有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模糊的白影稍纵即逝…
“兄台不可!”另外一名白衣男子已经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止什么,可是没有人应他的话,只有那一抹白影过处,剩下那些轻轻飘舞不断反射着阳光的细微冰屑徐徐落下。
“你敢!”几乎与白衣男子同时出声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是舒诺,而是白衣男子身边的白衣女子,由于她距离祁奇高最近,她的身影拖出明显重影,一片氤氲的七色光雾环绕一个纤弱的身影,流转着惊人的华虚境修为,堪堪在白影临近祁奇高之前截住了那个根本无法看清的白影。
“砰!”属于竹寒的躁动蓝色灵力就在面无血色的祁奇高面前,和那道更加磅礴的七色光影撞到一处,那片色彩斑斓的空间骤然一缩,紧接着就在大家眼中猛然爆开,只是在爆开的前一刻,蓝色的流彩没来由的明亮异常。
竹寒没想到女子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华虚境,作为只有悬虚境的竹寒来说,不尽全力就是找死,所以在最后一刻,几乎是眨眼之间,丹田中的水属灵气有近半数强横的冲进经脉,这才堪堪抵住女子庞大灵力的冲击。
最惨的自然是祁奇高,他根本看不清索命的竹寒和出手相救的女子,他只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扑面而来,当他正要设法躲避的时候,一团湛蓝的光影和另外一团更加庞大的七色光采就在面前暴开了,祁奇高的眉毛头发顿时被暴戾气浪疯狂的蹂躏,紧接着麻杆一样的身体随着四散激射的气流猛的飞起来,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咔嚓一声将后面五六丈外、自己的马车轮子砸碎一个,又把马车撞出三尺远才停了下来,一抹鲜血欢快的出现在他的嘴角。
直到此时,舒诺和池兆宏才看清陡然出手的正是竹寒,后退了两步的竹寒,冷冷的盯着那位后退了两步,胸口剧烈起伏的女子,问道:“你想动手?”
“动手又怎样?”剪水的双瞳上面柳眉倒竖,柔顺的秀发在尚未散尽的气流中舞动着,轻柔翕动的朱唇与瑶鼻努力的喘息,以缓解着撞击的不适,倔强的眼神中那一缕骇然正在快飞的消退,白皙的脸庞渐渐恢复晶莹,修长洁白的右手从身后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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