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倩脚后。
孟倩细心,扭过身来,抚摸大白后脖颈,浅浅一笑对着大白言道:“乖,这是神灵居所,你是不能进的,我陪你等他出来好不好?”
背负了一天如山重的鬼将巨刀,泫渊的肩膀酸痛无比,他一边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扭身看向大白,自己当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挺骄傲,你看人家啸天神犬,宽腰窄背,一看就特厉害,再看看你,肥成个球。”泫渊言罢,双手整了整衣襟,进入殿内,跪在蒲团之上恭恭敬敬的对着显圣真君神像磕了三个头,只不过最后一拜,泫渊趴在那里很久才起来。不知他向二郎真君许下了什么愿。
大白似是听的懂人言一般,听过泫渊的话后,委屈的将自己的狗头在孟倩的裙边蹭来蹭去。只不过眼睛瞥向那铜铸的啸天犬像之时,带着深深的不屑。
等泫渊出来之后,便坐在鬼将之旁的石台之上,眼神一直盯着院墙外的一颗歪歪扭扭的大树始终不曾离开。孟倩也不多话,半蹲在他的身后,手法轻柔的替他揉捏肩膀。佳人深眸时不时的看向趴在香炉旁的大白,看大白执着的与那铜铸的哮天犬像对视,孟倩似笑非笑的无奈摇头。
“这院墙之下便是峭壁,这颗树生在垂直的峭壁之上不知多少年月,倒也能勉强称的上无终山一景,外地而来的香客也无不称奇。”庙祝已经从侧屋而出向泫渊方向缓步走来。
孟倩闻言,松开了替丈夫揉捏肩膀的手。泫渊收回目光,也站起身,朝着庙祝略一点头,算是招呼。
庙祝和蔼笑道:“庙中太小,只能收拾出一间放杂物的屋子。天色已晚,二位便将就一宿吧。”
泫渊答道:“您不用太过麻烦,我夫妻二人也本是行走江湖的,住宿不大所谓,只求能向您讨碗饭菜。”言罢,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向面前的老人。
这次庙祝没有再接,而是伸手变掌,轻轻的把那锭金子推回向泫渊言道:“您已经给过香火钱了,这钱是断不能再要的,只是晚间的山中寒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时间不大天色已黑,庙祝借着殿内供烛的火光,在殿外摆了一张桌子,在屋檐上悬挂了一盏不算太过明亮的灯笼。而后,从后院的厨房中端来三碗素面和一碗玉米面的粥给大白。
本来今日是泫渊以血养刀的日子,到了晚间酉时,山中阴气渐盛,更是养刀喂刀的好时辰,不过在庙中,以鲜血喂刀,显然不太方便c不太合适。坐在院中休息的泫渊时不时的会看向院墙外的那颗生长在峭壁上的歪扭大树。
晚间山风骤起,天上的白云朵朵向着同一个方向缓慢进发,因此月光时亮时暗。院墙外的山中,也因此时而伸手不见五指,时而能隐约看见那颗歪扭的树干上,有一白袍随山风飘拂,时隐时现。
庙祝c泫渊c孟倩三人围方桌而坐,三碗素面冒着热气。庙祝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言道:“山中清贫,只有这个,希望不要嫌弃。”
泫渊笑道:“我看这庙虽不大,但看炉中香灰,知这庙中香火不差,师傅每天就吃这个?而且怎么就只有师傅一人?”
庙祝温言答道:“二位有所不知,这山下州府蓟城,拱山临水,物饶民丰,但是山中地势险峻c崎岖,几乎没有能种地的地方,我独自一人,平时守着这庙,上山下山也不方便,都是从山民手中买些粮食,而且,山民多为猎户,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冰雪封山,山民们嘴中便少了嚼的。无终山和蓟城虽不远,但是生活上差距颇大。这山下有个龙盘山庄,其田庄主总会资助山民,托田庄主的福,山民们大都能糊口。我这里看似香火不错,其实大都只是田庄主出的钱。”
吃过饭后,庙祝收拾了碗筷,三人又坐回方桌边,聊着这无终山中的一些风土人情和一些趣事。而天上的月光被一大片云遮住,整个无终山除了这庙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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